平靜。
單紫菱始終睜著眼睛,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紫菱姐,姓顧的要是走了,你可以考慮考慮我啊。”李澤低聲道。
單紫菱并未說話,沖著李澤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隨后鉆進了出租車。
“開個玩笑而已,姐姐可千萬別當真啊。”李澤咧嘴露出了無賴般的笑容,為單紫菱關上了車門。
由于李澤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怪異,吳良并未跟著單紫菱上車,而是緊緊的盯著李澤的神色,想看看他的下一步動作。
然而李澤卻恢復了輕松的神色,懶洋洋的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回家了。
吳良跟著李澤上了出租車,又暗中觀察了一會兒,柚子酒的酒精度數不高,可李澤卻已經在出租車上睡去了。
吳良不愿浪費時間,看隱身卡的時限將至,便直接回到了希望咖啡屋。
如今已經大致明白了李澤的手段,想要幫助顧東臨解決單紫菱的問題,也變得簡單起來。
只需要顧東臨陪著單紫菱一起去看心理醫生,敞開心扉,積極治療,同時遠離李澤,不再接受他的心理暗示,想來單紫菱一定會被治好,也會與顧東臨重歸于好。
當下更大的難題,是如何處理李澤。
想要以教唆罪來給李澤定罪,非常困難。
且不說李澤教唆的另外四件已經發生的殺夫事件能否找到證據,將四位殺夫騙保的少婦成功定罪,便是已經被鄭丹青一眾成功找到證據的低劑量百草枯殺夫案,那位被判刑十一年的少婦自始至終也沒有提到過她的健身教練李澤。
李澤和高琦很像,明明殺了人,可他們犯下的罪行卻都因沒有實證,而無法受到法律的制裁。
高琦之所以不斷的逼殺男友,是因為當年與張鋒在一起時發生的種種誤會使她受了刺激,內心畸變,這才不斷犯下惡行。
而李澤的目標,一直都是剛剛結婚生子,存在產后抑郁情況的少婦,通過不斷地心理暗示,加重她們的病情,引爆她們內心的陰暗面,從而使她們殺夫。
想要解決李澤,也許應該去查查他的過往。
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吳良的思緒,吳良拿起手機,是鄭丹青的電話。
吳良連忙接起,以一副關切的語氣問道“鄭警官,調查的如何了?”
“大致知道了李澤教唆已婚少婦殺夫的方式,但如今沒有實證,沒辦法給李澤定罪,李澤和鄭丹青在餐廳包間的音頻對話文件我一會兒就發你。”鄭丹青道。
“那單紫菱呢?她還要殺我兄弟顧東臨嗎?我該怎么去勸她?我兄弟還想和她重歸于好呢。”吳良急切道。
“單紫菱對她丈夫的殺意正濃,主要是因為她的產后抑郁癥經由李澤的心理干預,已經發展成了產后精神病,如今急需專業心理醫生為她進行心理治療,你最好和顧東臨立即聯系心理醫生,盡快為她治療。”
“那李澤呢?他害人無數,若是我們不加以阻止,恐怕還會出現新的受害人。”吳良問道。
“此事我會想辦法繼續調查,你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照顧好顧東臨和單紫菱,單紫菱目前精神狀態很差,我怕她會對顧東臨動手。”
鄭丹青不愿多說,很快便掛斷了電話。
兩分鐘后,中午李澤與單紫菱在餐廳包間對話的音頻文件也被鄭丹青傳到了吳良的手機上。
吳良連忙給顧東臨打了個電話,約在他最近幾天下榻的酒店見面。
顧東臨這幾日一直在忐忑不安的等待著吳良的消息,如今等來吳良的電話心中十分激動,早早便從公司回到了酒店,等待著吳良前來。
見到顧東臨后,吳良先將鄭丹青發來的音頻文件里,單紫菱對顧東臨的數落播放了一遍,隨后向顧東臨解釋了單紫菱如今發展為產后精神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