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在建工程都停滯了,只等待時晉逸的命令。
時晉逸把自己鎖在董事長辦公室,整整鎖了一整天,飯也不吃,話也不說,誰來請示也不開門。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么辦的時候,電梯門開,時予釧和時陌凜一同走了進來。
氣氛一時微妙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不認識他們倆是誰的,所有人都知道稱呼時予釧為總經理,但是卻沒人敢對時陌凜開口。
不是看他氣場太過冰冷疏離,而是實在不知道怎么稱呼他。
離開時代自立門戶,他既是時代的董事,又是時代的名頭上的副總經理,也是敵對公司的老總,然后又被時晉逸董事長認命成執行董事長。
這幾個頭銜沒有一個是過去時,怎么叫都對,可怎么稱呼他都很尷尬。
更奇妙的是,誰不知道總經理和時陌凜是死對頭,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兩個人居然并肩一起出現了!
時陌凜深邃精致的眉眼微瞇,目不斜視的往前走,仿佛根本不在意別人是否跟他打招呼,是否在意他。
兩人同樣的個頭,時陌凜略微高一點,氣質清冷,不茍言笑,挺拔的像冬日里的白楊樹;時予釧跟他容貌相似,卻比時陌凜更為清秀些,俊朗的臉少了分戾氣,微微蒼白,在氣韻上更多了份風流紈绔之味。
兩個帥哥站在眼前,怎么看怎么養眼。他們倆在眾人神色各異的注視下,推門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爸,我聽秘書說你一天沒吃飯了,你這樣身體熬不住,我讓秘書訂一份餐吧?”時予釧道。
時晉逸搖搖頭,“陌凜,予釧,坐。”
時陌凜看了時予釧一眼,在沙發上坐下。
時晉逸道,“今天我找你們倆來,是想跟你們倆說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和你父親之間的事,你知道了,予釧那天也聽到了,是吧?”
時陌凜眉峰微蹙,時予釧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當年,時耀偉創立時代的時候,有一個陪他多年的妻子。時耀偉和他的第一任妻子育有一子,就是時陌凜的父親時晉遠。后來第一任妻子因病去世,時耀偉也就再娶了。第二任妻子就是時晉逸的母親。
時晉遠是家里的長子,為人謙和有禮,各方面又都優秀,被時耀偉寄予厚望。
但當時時耀偉正當盛年,倒也不急著把位子讓給時晉遠,也就一直培養著時晉遠。
當年的時晉逸自以為跟時晉遠一樣優秀,眼見自己的父親什么事都向著哥哥,便心生嫉妒,再被周圍的人挑唆了幾句,于是就打起了繼承人的主意。
于是那天下午,他就在時晉遠轎車的剎車上動了手腳,引得剎車失靈,想讓時晉遠留個殘疾,不能成為接班人。
可是造化弄人,時陌凜的父母都殞命在那場車禍中,連時陌凜的鎖骨上都留下了很明顯的一道疤。
后來也是時晉逸忌憚時陌凜比時予釧優秀些,怕時耀偉把繼承權給了時陌凜,便對他百般刁難,差點也害了時陌凜。
“陌凜,你知道你祖父為什么對你突然冷淡下去,還打發你去出國留學嗎?”
時陌凜薄唇微抿,清冷的眼神平靜無波,“怕你再次對我下手?”
時晉逸長嘆一口氣,“是啊,父親老謀深算,也許他一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吧。一晃這么多年,終究是我對不起你們一家。”
時陌凜勾了勾嘴角,言辭冰冷,“所以,你要去自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