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風略顯寒意,倒也說不上刺骨。陣風飄過,漫天泛黃的楓葉在空中搖曳飛舞,緩緩零落。
卓宇明猶豫良久,決定還是暫時不考慮進入浩然天地的事情。
畢竟此時舒瑾然在側,萬一自己真的一時間無法自浩然天地中超脫而出,舒瑾然該當何處。難不成讓她無限期地守在自己身旁,苦苦等待嗎。雖然進入浩然天地歷練一番,對于穩固神魂以及大道根基會大有裨益,可當下也并非是急需什么突破契機,日后若有機緣,再進入那方天地便是。
念頭通達的卓宇明握住身旁佳人柔弱無骨的纖纖玉手,沖她點了點頭。
“你小子倒是自以為是,老頭子何曾答應過讓你進入這筆中天地的?你若是真有心要去,自己去求孟夫子吧,他才是當代儒家夫子,是這浩然筆的執掌之人。老頭子說話可不作數。”
悠然躺著的老夫子忽然開口,打破了沉寂的局面。
“夫子所言甚是,晚輩日后若有機會,在登門白鹿書院,拜訪孟夫子。”
卓宇明再次作揖行禮。
“今日有緣得見老夫子,實乃三生有幸。晚輩二人還要繼續趕路,便不叨擾夫子了,改日有緣再見,晚輩再請夫子喝酒。”
老人點點頭,只是懶洋洋地說了聲好,便闔上眼簾,閉目養神起來。
二人拜別莊夫子后,沿著溪流一路行去。
不知何時,天地間忽然霧氣彌漫,林間小道上薄霧稀云,宛如仙境一般。
行走良久,終于霧氣散去,云開見月明。
道路的盡頭,是一座城池。
城墻并不雄偉,也就七尺來高。紅磚砌就,隨著歲月的侵蝕,已經略顯破敗。城門處也是行人稀拉,只有三四個守城侍衛身披甲胄,手持長戟站在一張桌旁,毫無半分繁鬧景象。
城門上方有一塊石匾,可有“西垂”二字。
城門口登記處,一名侍衛向二人問了些姓名來歷籍貫等常規問題,登記在冊后,便放行入城。
只是臨進城時,那守門侍衛說的一句話讓二人有些迷茫。
“入城后需恪守我大秦律例,否則嚴懲不貸。”
卓宇明有些好奇地側頭問道“瑾然,我記得棲霞州似乎沒有以秦為號的王朝大國吧?”
“確實沒有。再說我們是一路向東行,南淮國以東應該是東周國才是啊,這大秦我也是從來不曾聽說過。或許是近些年效果征戰吞并,興起的新藩國吧。”
白衣女子也同樣一臉疑惑,在記憶中苦苦搜尋一番,也沒有發現能對得上的信息。
“或許如此吧,左右只是一個世俗小國,走走看看便是。”
卓宇明倒也懶得深究,終歸都只是游歷途中的風景罷了,世俗小國的王權更替,在一心只求長生久視的山上修士眼中,確實算不上什么大事。對于他們來說,就與凡世坊間今日李大姐家喜得千金,明日王老漢新納小妾這等瑣事別無二致。
二人沿著主街一路行走,路上行人全是凡夫俗子,全無靈力波動。
街邊偶有攤販叫賣,卓宇明也只是粗略掃兩眼而已。
一路走來,卓宇明不禁眉頭微皺。
“瑾然,你有沒有發現,這城中百姓的服飾有些奇怪。”
足下步伐不停,卓宇明輕聲問道。
“恩,注意到了。這種服飾與棲霞州其他地方差異甚大,確實有些奇怪。”
白衣少女此時也是秀眉微顰,一雙充滿靈氣的眼眸中疑惑之色顯露無疑。
這城內的百姓清一水都是連身長衣,衣衫樣式多是左邊衣襟加長,向右繞到背后,復又繞回正前。腰間以衣帶系束,并大多都以顏色相間的不了縫制而成。所見男子大多是只束發髻,罕有戴帽頂冠的。
神識洶涌而出,瞬間覆蓋了整座城池。這西垂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