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平穩地穿梭在九霄云霧之中,速度雖快,但船身卻是極其平穩。乘船之人站在甲板上,依舊如履平地。
廂房中,卓宇明從老夫子手中接過那把符刀仔細打量著。
先前在那上古宗門的祖師堂中取到時還沒注意,此時仔細看去才發現刀柄處刻有兩個古文篆字,應是這符刀的名字。可惜那古篆不知出自哪個年代,即便是閱覽古籍頗多的卓宇明也辨認不出。
卓宇明將神識覆蓋整個刀身,可也不曾發現任何端倪,倒是不明白老夫子所說的魔刀有何根據。
“這刀名為斬魂。那古字即便放在三皇年間也算得上生僻了,你一個年輕人不認識也是正常。”
端起桌上卓宇明泡好的靈茶押了一口,老夫子接著說道“這刀乍一看像是道家敕神除魔的符刀,但仔細觀察下這刀中有一股與先前遺跡中的活尸身上同源的氣息,所以我才斷定必是一把魔刀無疑。”
老夫子從卓宇明手中拿過符刀,靈力灌注下,刀刃上散發著一陣淡淡的靈光。
卓宇明細細感知下,果真是有一股極其隱晦的氣息,與先前遭遇的活尸身上的氣息有七分相似。
“我猜這魔刀應當是能斬人魂魄,再掠奪他人神魂祭煉己身。而且這刀上的那股邪氣極其詭異,用多了,恐怕還會被刀上的邪氣反噬。”
老夫子撤去靈力,將刀重新放在桌上,淡淡說道。
看著靜靜橫亙在桌上的符刀,卓宇明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如老夫子所說,用刀者可能被刀中邪氣反噬,影響心神。那這把刀的歸屬就要慎重了,否則萬一日后使用此刀的修士變成一個嗜血魔修,自己也難辭其咎。
“你見過舒丫頭她爹沒?”
正當卓宇明考慮如何處置這把斬魂刀時,老夫子驀然問了一句。
卓宇明有些好奇老夫子怎么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不過仍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放下手中茶杯,老夫子笑著說道“這刀不如就拿去送給你那未來丈人,修習過他那一脈功法的人駕馭這把魔刀必然是得心應手的。整個虛靈界都不會再有人比魔主一脈更適合用這種專傷神魂的魔刀了。”
“魔主的修煉功法或是術法神通偏向于神魂方面?”
對于魔主的手段一無所知的卓宇明好奇問道。
老夫子對于卓宇明的反應也是有些驚奇,一臉古怪之色地說道“怎么,你小子對自己未來老丈人一點都不了解?白招拒的成名手段便是隔著人的肉身直傷神識魂魄,最是詭異難防。你說,這把專門斬人神魂的刀是不是正好契合他那一脈的功法。”
卓宇明聞言恍然。
原先他對于五帝的了解僅僅局限于后世一些古籍上對這五位巔峰天人修士的記載,可關于五人的手段神通,除了人間武道巔峰的封邢與天下劍道魁首的劍圣,更多的卻是只字未提。
而自己對于五帝的更多了解也是自鎮妖城大戰之后,和五帝本人有過接觸后才漸漸獲悉。可偏偏舒瑾然的生父,那名魔道巨擘,除了白招拒這個名字,其他的都是一無所知。
老夫子的提點倒是點醒了原本還在躊躇如何處理這把魔刀的卓宇明。
拳譜送予舒瑾然,符刀獻于魔主。至于其他的,便都留作日后宗門底蘊即可。
“你小子還真是個有大氣運的人,前腳跟老頭子我說要開宗立派,后腳就讓你在上古遺跡中撿了這么多東西。這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錢自天上來嘛。”
感慨于卓宇明這趟的收獲良多,老夫子打趣了一句。
卓宇明微微一笑,說道“前輩此言差矣,這可是晚輩辛辛苦苦得來的,怎么能是錢從天降呢。先前闖那祖師堂,可是從那活尸眼皮子底下搏命進去的。”
老夫子同樣笑了笑,這個年輕人非但有手段,還有運氣,也該他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