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靠水吃水,一條魚也打不上來,江邊的許多住戶便漸漸難以維持生計,傳聞中的水怪日益猖狂,間或把行走在岸邊的行人拉入江中,無一生還,縱是荀城主集結百姓,每年祭神拜天,也無濟于事
二人說話間,元邶朝這邊走來,荀城主已換上一派放松的笑臉,朝人群中走來,吩咐幾人將那輕生男子抬回家去,然后又再三邀請顏宵二人到他家中,備至酒宴,接風洗塵
顏宵悄悄拉了拉元邶的衣袖,與他低語了幾番,元邶點了點頭,便回首朝荀城主婉言謝絕了
荀城主見夜色已深,便領著眾人,朝城中去,那名喚作祖黎的弄潮兒領著顏宵二人朝五丈溪走去,不到片刻,便看到一家農戶門口上還掛著一盞紅色的燈,搖曳在風中,燈下站著一名老婦人,正朝著這里翹首以盼
“娘,這么晚了,你怎么還站在這里?不是說過不要等我嗎?”祖黎一邊將二人引至屋內,一邊攙扶著那名老婦人
“這么晚,你被城主叫去,為娘能不擔心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看那人急匆匆地來喚你。”老婦人眼中充滿了對兒子的擔憂
祖黎從桌下抽出一條板凳,用袖子擦了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家中簡陋,委屈了二位仙士。”轉身對他娘寬慰道“沒什么事,娘,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也許是怕怠慢了客人,祖黎先與二人倒了杯茶,然后扶著他娘朝西屋去了
堂中一燈如豆,屋舍確實簡陋,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正屋只有桌子和兩條板凳。
顏宵手中青光閃動,待要寬袖一揮,便被元邶握住了手,止了法術“你若想幫他,日后有的是機會,不急于一時,你現在作法,豈不是要嚇壞人家。”
這點顏宵倒是忽略了,只想著幫祖黎改善下家中的光景,那邊祖黎已經安頓好他娘,端起手中油燈,將顏宵領至西屋,房內一床一柜,老婦人等兒子熬得精神不足了,已經熟睡
他將油燈放在柜上,轉頭對顏宵開口道“委屈姑娘與我娘擠在一屋歇息了,我已經和我娘講過了,姑娘早些歇息吧。“
大概是從未與人類睡在一處,一向隨遇而安的顏宵有點拘謹不安,悄悄握了握元邶的手,低聲道”不能與你宿在一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