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月臉色有些尷尬,一直以來的溫柔笑意也保持不住了,她勉強笑著看向封藍柚“封阿柚,這事便別怪碧春了,是我的錯,你怪我便好,且讓她先去辦事吧,侯府里的事可耽誤不得。”
碧春感激的看著王新月。
封藍柚卻不打算給王新月的面子;
她也笑著,湊過去親親熱熱的拉住江新月的手,表面真心實意,實則裝模作樣“你錯了?哎呀這話可從何說起呀,阿月,你哪里有錯呢,錯也是在我的呀;是我沒有管教好下人,叫你看笑話了,還勞累你三不五時的往這兒跑,替我處理府中瑣事,我真是對不住你,你看看你,多累呀,累的臉上都長斑了。”
王新月“”
強撐的笑意也崩了,她有些訕訕的“勞累倒也算不上”
說著,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臉,她竟然長斑了?
江新月頓時心里發(fā)慌。
跪在地上的碧春,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
封藍柚這是要端世子夫人的架子,拿她立威呢。
這話里話外,稀奇古怪,矯揉造作的叫人忍不住想抽她。
正經(jīng)的千金貴女,誰會這樣說話!
雖然如此,碧春此時并不敢多說一句。
倒是王新月先坐不住了,這個封藍柚以前也見過幾面,當時給她的印象不過是個沒什么心思且有些驕縱的小姐,與今日這般矯揉做作,話中帶刺的形象相差甚遠。
莫不是懷孕了之后,有了依仗,所以無所顧忌了?
或許以往的模樣不過是她的偽裝,如今世子爺不在了,老侯爺也管不了事,府中她的地位最尊貴,也就開始肆無忌憚了。
王新月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她小時候在這文昌侯府中住過一段時間,且三不五時就會過來竄個門,對這府中的一切都很熟悉。
她內(nèi)心并不愿意看到侯府真的如家人說的那般垮掉。
但如今她確實也是外人的身份,世子有了夫人,她一個外人再如以前一樣,就是多管閑事,要被世人戳脊梁骨的。
只是,她又看了一眼封藍柚的肚子。
終究是不甘心!
王新月站起身,露出個親和的笑意來“既然阿柚你要處理家務事,那我也不便久留,就先走了。”
封藍柚便對自己的小丫頭說“去送送靖寧侯府的少夫人,如今府里規(guī)矩亂,可別叫人沖撞了貴人。”
王新月忙道“不用,我自己走便好。”
這個小丫頭嘴巴有多刺,她算是體會到了,可當不起這一送。
小荔接收到封藍柚的眼神,立即走過來,順手還將那瓊玉膏拿在手上,大聲又堅決的對王新月說“靖寧侯府的少夫人,且讓婢子送你!請,當心石階。”
大可不必!
王新月嘴角抽了一下,終究是沒有笑出來,在小丫頭強硬的“護送”下離開了。
出來門后,小荔又將那瓊玉膏塞到王新月丫鬟的手里,大聲道“齊少夫人,這瓊玉膏珍貴,您還是帶回去比較好,我們小姐如今不比以往,該吃的不該吃的,都得大夫說了算,可絕對不是不領(lǐng)您的情,若是外人問起,您可得說清楚呀。”
江新月臉色冷了些,也懶得裝下去,甩袖出門。
那丫鬟也憋著氣“夫人,這封小姐欺人太甚,如今文昌侯不比以往,咱們何必忍她。”
江新月冷聲道“什么封小姐?以后記得改口,要叫世子夫人,免得落人口實。”
那丫鬟不情不愿的嘟囔道“當初若是哪有這南蠻什么事”
江新月一路冷著臉,心想若是有朝一日表哥能夠回來,看那姓封的還怎么作。
碧春跪在地上,也想著跟著走,忍氣吞聲問“世子夫人還有什么吩咐?”
封藍柚沉默了一下,在心中捋了下劇情。
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