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病倒’的癥狀與老侯爺相似,但是看實際情況,要比老侯爺嚴(yán)重的多。
一直看守著老侯爺?shù)臉s大夫?qū)偣苷f“陳夫人病發(fā)突然,來勢洶洶,已然沒有了意識,若是今晚還未能醒過來的話,那便要準(zhǔn)備后事了。”
江總管神情嚴(yán)肅的點頭。
實話說,他并不在意陳夫人是否能醒過來。
他在意的是這背后的人,著實過于囂張。
若是之前對于老侯爺?shù)臅r候還忌憚著遮遮掩掩,那如今對付陳夫人的時候,便是毫不客氣的當(dāng)面挑釁了。
是的,之前還只是懷疑老侯爺病的蹊蹺,如今人家直接告訴你,確實蹊蹺,而且就是他們干的,他們干起這事來還很輕松。
昨日是老侯爺,今日是陳夫人,明日是誰,全看他們的心情。
而侯府的人明明知道是有人故意為之,卻又毫無辦法。
雖然懷疑某些人,但又沒有證據(jù)。
江總管叫來江虎,又將平日里得力的十來個手下都叫過來,關(guān)起門商議了很久。
無非還是說些侯府的安保問題,但是派出去找世子的人手調(diào)不回來,為今之計是將侯府的人員消減。
或者干脆全部遣散。
江總管是屬意將下人們遣散的,就給府里的少爺小姐們各留上幾個伺候的下人,其他都調(diào)到莊子上去,如此一來才能安心。
不過這事,他還是得提前跟世子夫人說一下。
畢竟如今府里最大的,也就是封藍(lán)柚。
封藍(lán)柚沒有進(jìn)陳夫人的院子,陳夫人這事吧,說是意料之外也不全是。
封藍(lán)柚之前就在想平陽伯會如何與陳夫人談,既要她背鍋,又要她閉嘴。
思來想去,都沒想到平陽伯竟然這么無情,好歹是自己的庶妹,說弄死就弄死了,都不帶考慮的。
不多時,江總管找上門來。
封藍(lán)柚正坐在院子里喝茶,一看到江總管,頓時雙眼一亮。
“啊,江總管,幾日不見,我可真是想你。”
封藍(lán)柚的真心實意都要從眼神里流淌出來了。
江總管感受到了。
他嘴角抽了抽,看著封藍(lán)柚,感覺自己尚且硬朗的身子,突然就不大好了,還犯了一種見到世子夫人就頭疼的毛病。
也就三日不見。
封藍(lán)柚就犯下了三宗罪。
砸紅金樓,綁架伯府世子,駁了國公府的臉面。
江總管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次幕后之人之所以這么膽大妄為的拿陳夫人開刀。
說不定就是要給封藍(lán)柚一個教訓(xùn),警告她別太囂張。
江總管深呼吸,告訴自己別激動,人家是主子,自己是下人,要是能以下犯上的話,二少爺不早就被他打死了嗎?更何況封藍(lán)柚。
封藍(lán)柚依舊熱情,她親自拿著雕著小梨花的紫砂壺給江總管倒了一杯茶。
“江總管,這幾日您辛苦了,過來坐,喝杯茶玉凌春吧。”
玉凌春也是南方茶,不過價格中等,侯府往往用來招待一般不受重視的客人。
江總管聽到這個,頓時顧不上算賬了,眉頭一皺,就說“少夫人怎么喝玉凌春?”
封藍(lán)柚倒沒覺得有什么,她仿佛沒心沒肺似的笑著說“府里這不是開支緊張嘛,我就想著節(jié)約下用度,與侯府眾人共克時艱。”
江總管懵了一下,共克時艱是什么意思,他沒懂。
但是前面那句他聽懂了,神色緩和了些,反而安慰封藍(lán)柚說“侯府倒沒有那么緊張,雖然丟失了一部分財物,不過這幾日陸續(xù)就會追回來了,少夫人平日里不用過多擔(dān)憂,這些事都有我去處理,不會委屈了主子們。”
封藍(lán)柚放下茶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啊,我也不懂,只是近日聽到有些下人在閑聊,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