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藍柚無奈,只得停下腳步,耐心的說:“時辰不早,弟弟要是沒事,不如和我一起吃個飯?”
江風儀冷沉著臉,不耐煩的說:“誰想要對著你這張臉吃飯呢。”
封藍柚:“......”
江風儀雖然這樣說著,但依舊老實的跟在封藍柚身后,去了他大哥的麟湖院,和封藍柚坐在一張飯桌上。
等著下人將飯菜端上來的時候,封藍柚主動解釋說:“我去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這種事我出面就好,用不著你。”
她不說還好,一說江風儀更氣。
“這事本就該我去出面,你一個女人,總拋頭露面的做什么?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侯府的臉面想想,侯府還有幾個小姐沒出嫁呢,你這樣像什么樣子?以后可還有誰敢求娶我們侯府的人?”
江風儀話說的不怎么好聽,卻也有一定的道理。
封藍柚倒是沒想到他能說出這么一番話來,當下便有些震驚:“呀,原來弟弟并不是什么也不懂嘛?你懂的道理不挺多的嘛?”
江風儀惱怒的一拍桌子:“你諷刺我?”
桌上的杯碗被拍的叮鈴哐啷作響,封藍柚小心的捧起自己的玉雕梨花杯,一本正經的說:“不是,絕對沒有,我就真心的夸你呢,夸你懂事。”
江風儀:“......”
完全沒了脾氣。
江風儀以往是混賬了些,但自從他想要將侯府立起來之后,肩上莫名就背負了重大的責任感。
他已經許久沒有出去鬼混了。
但是江總管依然像以往一樣,有事從來不會與他說,封藍柚更是,一口一句弟弟,根本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可以擔事的男人看待。
總是把他當小孩,江風儀心中憋悶,越發決定要去讀書,考個功名,也好證明自己。
飯菜上來了,因為江風儀在這,所以廚房那邊額外送了個烤雞,上面刷了一層封蜜,蓋子打開,香氣撲鼻,蜜色的烤雞表面還滋啦著冒油,拿筷子一戳,雞肉緊實Q彈,封藍柚沒忍住,直接撕下一個雞腿就開啃。
咬了一口后,封藍柚眼睛一亮,感動的快哭了:“好吃!”
一個月以來第一次吃烤雞。
封藍柚感覺自己又好了,哪怕給她一家子炮灰,她也無所謂了。
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江風儀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的說她:“你餓死鬼投胎呢?你慢點吃!你注意儀態,儀態!”
封藍柚沒有搭理他,又伸手去扯第二根雞腿。
江風儀:“......”
他沉默了一會兒,想到封藍柚剛嫁入侯府那一個月,住在偏遠里,每日無人搭理,一日三餐也吃的不好,還大病了一場,聽說陳夫人也沒給找大夫。
再看她如今......江風儀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就不舍得再說她。
任由她吃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陳夫人的事,府里要查嗎?”
封藍柚用濕毛巾搽干凈手,又端起一邊的燕窩粥,邊喝邊看了江風儀一眼,問他:“你覺得呢?”
江風儀皺眉:“查什么查,對方既然敢做,肯定不會留下痕跡。”
封藍柚點點頭:“是啊,不過你放心,為了安全期間,江總管將陳夫人院子里的人全給打發到莊子上了,連帶著小廚房的,都一并撤了。”
陳夫人院里有個小廚房,每日里自己單獨開火,如今也被江總管撤了。
但是這樣也并不定就安全了。
對方未必就是陳夫人院里的人,但是目前來說,老侯爺還是第一重要的,其他的,能做的江總管都盡力去做了。
自己家里住著都不安全,想想其實挺慘的。
封藍柚邊喝邊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