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侯府送來的謝禮不能退回去,只能留下。
定遠侯想到他們說,箱子里有他幾年來一直想要的寶貝,去想去看看到底是個什么寶貝。
一路去了那個姨娘所在的院子,箱子都封著好好的,沒有拆。
那個姨娘聽說老爺來了,立即梳妝打扮,穿著新衣服帶著華麗的頭飾出來了。
“老爺,您總算是想起來看我了?!?
定遠侯板著臉甩開她的手,怒道“一邊呆著去,待會再收拾你。”
姨娘“”
定遠侯讓人將箱子一個個打開,把里面的東西一個個翻了個遍,越看臉色越黑,這些叫什么寶貝,稍微家境殷實的人家都有,難道誰還缺這幾根人參,幾件皮草?
一直到最后,定遠侯才看見一個木質的畫筒,伸手指著說“拿起來我瞧瞧?!?
畫筒是木質的,但是上面沒有印章,并不知道是個什么畫,打開后,把畫拿出來一看,定遠侯雙眼一亮,對著陽光看了許久,才道“算他們識相,還不算太過分?!?
但是文昌侯府如今的主事人是在是太陰險了,以后還是要離他們遠點才行。
何昊謙幾日未回府,暫時還不知道這事,這幾日他在大營里,被江風儀吵鬧的頭疼。
江風儀這個大少爺,從小沒吃過什么苦,讓他砍柴簡直是要他的命。
這幾日在大營了,平均每日打三場架,跟個小瘋子似地,看誰不順眼就揍,誰說話不中聽也揍。
砍柴受了傷,手里起了水泡,他也把氣撒在何昊謙身上,有一次竟然夜里偷襲,跑到何昊謙帳篷里下戰書。
被衛兵們抓到揍了一頓,安分了兩日,這日又開始作妖了。
何昊謙都懷疑是不是他們西關大營的伙食太好了?
或者是他們的訓練任務太輕了?
這江風儀怎么跟抽風了似地,瘋起來還沒個完了呢!
有個小兵來到何昊謙帳前,說“將軍,文昌侯府送了東西過來給你?!?
江風儀的身份并沒有透露出去,大營里的人除了何昊謙,都沒有人知道江風儀是文昌侯府的二公子。
所以這幾日他抽瘋,就被揍的挺慘。
在軍營里,強者為尊,沒有人會手下留情。
何昊謙將那東西拿過來,拆了包袱一看,里面裝著幾套樸素卻干凈的換洗衣物、鞋襪,一些跌打損傷的膏藥,還有一些風干的牛肉。
這是有多怕他們二公子餓肚子,光是牛肉就有差不多十斤。
里面還有一封信,是寫給何昊謙的。
何昊謙打開一看,是封藍柚寫的,大致意思是感謝他幫忙照顧江風儀之類的客套話,還給他送了兩瓶藥酒,據說是從南地運回來的特制藥,治療筋骨有奇效。
何昊謙將藥酒留下,其他東西胡亂包好,提著除了帳篷,隨口問身邊的兵丁“江風儀在哪里?”
兵丁一聽這名字,臉色就有點一言難盡,有點嫌棄的說“在北區柴房劈柴呢?!?
何昊謙神奇的看了兵丁一眼,重復了一遍“柴房劈柴?”
兵丁點點頭,神色有些奇怪。
何昊謙于是往北區柴房走去。
江風儀怎么可能乖乖的劈柴,指不定又在作什么死呢。
北區有個廚房,平日里要做一把多號人的餐食,這些軍營里的糙漢們本就能吃,更何況每日訓練那么重,做的餐食量大,需要的柴火也多。
光是劈柴就得好幾個人一起。
此時北區柴垛旁就江風儀一個人,剩下的幾個人全沒了蹤影。
這事很常見,排斥新人很正常,更何況這個新人是個瘋子。
江風儀來的著急,沒帶換洗的衣服,這幾日還穿著剛來時的那件淺藍色襕袍,只是如今已經灰撲撲的,他把衣擺綁在腰帶上,露出的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