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大夫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將針收回去,對封藍柚道“少夫人別急,這只是第一種法子,還有第二種。”
他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小瓷瓶,又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金玉粥,然后將瓷瓶里的藥液滴在金玉粥上。
這下,粥的顏色突然變了,肉眼可見的變成了藍黑色。
小荔震驚的喊道“小姐!這粥有毒!”
小枝氣的白她一眼“就你聰明,再喊大點聲!”
小荔登時閉嘴了。
榮大夫此時也神情凝重,他謹慎的看著封藍柚,問“這粥,少夫人可吃了?”
小荔和小枝也緊張的看著她。
封藍柚沉重的點頭“吃了一口。”
小荔的眼淚立即下來了,悲慘的嚎了一聲“小姐!你可千萬別死啊!你死了我們可怎么辦呀!”
封藍柚“”
她揉了揉太陽穴,撐著額頭道“吃了,又吐了,如今有些頭暈,不知是不是藥性殘留。”
榮大夫從藥箱里拿出一個藥瓶,倒出一枚藥丸給她“少夫人,先把這個解毒丸吃了,或許有些許解毒效用。”
封藍柚接過藥丸吃下,又對榮大夫說“榮大夫,這碗粥,還要麻煩你幫忙送到慶王府去。”
至于為何送過去,想必她不說,榮大夫和慶王也知道她的意思。
不到一個時辰,江虎便抓了四個人。
對方下了毒后確定封藍柚吃了,才準備跑路,結果沒想到被發現的這么快,侯府封閉,那人出不去,正好被江虎抓個正著。
至于其他三人,純屬意外收獲。
沒想到江總管都將侯府的下人清了兩遍了,卻依然有漏網之魚,難怪那些人那么囂張,實在是侯府跟個篩子似的,全是漏洞。
審問這事封藍柚沒插手,她頭暈的厲害,卻又沒有其他的癥狀,吃了解毒丸倒是好了些,榮大夫又給她開了些藥,讓她喝下。
一直到了掌燈時分,江虎才來報“少夫人,那四人,有兩個是陳夫人留下的,有兩個是靖寧侯府的。”
靖寧侯府有什么能耐在文昌侯府安插眼線呢,估計是江新月的手筆,
江虎說著,猶豫了一下,說“可惜那兩個丫鬟身上并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是正常的,如果從這兩人身上著手,再順滕摸瓜,揪出那背后主使來,說不定會有些線索。
封藍柚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對江虎道“你把這兩人,連同那碗粥一起,送到慶王府去吧。”
她還沒有能力對幕后主使做些什么,慶王府可是沒這些顧忌的。
江虎知道封藍柚的想法,頓時有些為難“這,怕是不方便。”
封藍柚抬頭看他。
江虎猶豫了一下,才道“那人,是二小姐。”
說起這個,連江虎都不信。
二小姐江研是陳夫人的女兒,這些年來侯府可沒有虧待過她,更何況她與封藍柚素未謀面,侯府出事這么久,她一直住在外祖平陽伯府中,一次都沒有回來過。
她并沒有殺害封藍柚的理由,除非是平陽伯府的人陷害,又或者,平陽伯府的人將陳夫人的死推到了封藍柚身上。
除了這兩個理由,就連封藍柚都想不出,自己跟這個二小姐有什么過節。
封藍柚意外了一下,心想這文昌侯府不愧是炮灰窩,一個比一個能作。
“如此說來,那就更要送過去了。”
她還想親自綁了江研一起送過去,只是不太方便動手。
江虎只能應下,默默為江研點了根蠟。
“那另外兩人如何處置?”
封藍柚想了想“先關起來,過幾日我有用。”
按說這事發生的倒是趕巧,正好有些事她想讓王新月幫忙,還愁她不樂意,現在好了,把柄送到她手上,不好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