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伯夫人被驚住了。
“開棺驗尸?”
張大人不耐道:“這事至今也不過才一年,若真驗了,可就麻煩了。”
到時候不僅傷勢,死因都能驗出來,連帶著上一份仵作的驗尸結果也會被推翻。
那仵作是張大人安排的,張大人必受連累。
張大人煩躁道:“張某言盡于此,陳夫人回去好好想想辦法吧!”
說完甩袖便走。
徒留平陽伯夫人在原地六神無主。
張大人雖然走了,但是留了兩個護衛在陳兆施的院子里。
如今陳兆施是嫌疑人,雖然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是兇手,但是目前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幫他洗清嫌疑。
大理寺為了保險起見,留了兩個護衛看著陳兆施的院子,說白了就是怕犯人跑了,這也是常規操作了,平陽伯夫人雖然心中不爽,卻也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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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很快便傳遍了整個四門書院,書院的學生們知道了,整個京城的上流貴府也就都知道了。
一時之間,與平陽伯府往來的那些人都開始斷了往來,還有一些家里有孩子在四門書院讀書的,看到孩子磕了碰了都懷疑是陳家大少干的,總要逮著孩子審問半天。
平陽伯夫人連夜帶著陳兆施回了伯府,與平陽伯商議對策。
陳震告御狀的事,本來只是小部分人知道,后來不知怎的,僅僅是過了半日,幾乎傳遍了大半個京城。
如今連街頭巷尾的小孩嘴里都會說一句,陳家員外郎的兒子被平陽伯害死了,兇手仗著有權有勢逍遙法外,真是無法無天啦!
平陽伯氣的回到府里摔東西!
什么叫被平陽伯害死的!
這些流言到底是怎么傳的!
平陽伯夫人還在哭哭啼啼的罵:“肯定是文昌侯府那個小賤人傳出去的,老爺,這事定然有她們的手筆,將施兒刺傷還不夠,她們還想要施兒的命!報復,這肯定是她的報復!”
平陽伯聞言,立即抓住了重點,一把抓住陳夫人的手腕,黑著臉問:“報復?什么報復?”
上次陳兆施被江三少爺砸破了頭,他們都忍下了沒有去追究,要報復也是他找文昌侯府報復。
想到自己妻子平日里的做派,平陽伯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捏緊了陳夫人的手,冷聲問:“你們是不是背著我做什么了?”
平陽伯的模樣格外兇狠,臉色黑沉,眼中泛紅,眉目間帶著兇歷之色,陳夫人從未見過自家老爺氣成這幅模樣,手腕被捏疼了也不敢說,只是邊哭邊搖頭。
“沒有的,老爺,我哪里敢。”
平陽伯將她狠狠推到一邊,陳夫人趔趄著后退幾步,撞在桌子上,沒站穩又摔倒在地上,周圍的侍女們噤若寒蟬,無人敢上前。
“你不敢?”
平陽伯冷笑:“我說前兩日文昌侯府怎么突然傳出來,說少夫人生病了,要閉門謝客呢,你倒是給我說說,一個當家主母生個小病,何至于閉門封府?”
陳夫人臉色白了幾分,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
平陽伯指著她怒道:“你不知是因為你蠢!”
平陽伯府安插在文昌侯府的人本就在江勝的清理之下,所剩無幾。
剩下的那兩個好不容易隱藏好了身份,平陽伯原本想等到關鍵時刻保命用的,如今倒好,都被他的夫人搞砸了。
“從今日開始,夫人便好好呆在府里吧。”
平陽伯說完這句話,便甩袖離去。
“那施兒怎么辦?”平陽伯夫人從地上扶著桌子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追了幾步。
見平陽伯沒有理會她,她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