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仵作做出的結(jié)論并不能蓋棺定案,只有這三個仵作都得出了相同的結(jié)論,這驗尸的結(jié)果才能記在案冊上。
孫侍郎詢問了刑部仵作的意見,那個仵作的結(jié)論與張御史的仵作結(jié)論相同,于是,他們便齊齊看向大理寺的仵作。
那個仵作被眾人盯的冷汗直流,他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連忙附和了另外兩位仵作的結(jié)論。
開玩笑,他此時若是不符合的話,豈不是下場難看?
好歹也是十幾年的老仵作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而砸了自己一輩子的飯碗。
不是他不愿意配合大理寺卿,而實在是這具尸體漏洞多的跟篩子似的。
要讓他來說,這都不用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棺材里原本的尸體。
太明顯了,平陽伯那明顯就是故意為難,非要人驗骨,若真要驗骨的話,可就更麻煩了。
他想了想,覺得與其麻煩眾人花上一兩天去驗骨,還不如就此下了結(jié)論罷了。
沒必要浪費大家的時間不是?
眾人將那具尸骨找了地方妥善安置后,便要商議接下來要做的事了。
接下來的首要,當然是找回陳元安真正的尸骨。
這事也不是大理寺一家的事,刑部和都察院都得幫忙打下手。
大理寺卿想到這個就頭疼,沒好氣的瞪了平陽伯好幾眼,心里記恨著平陽伯連這事都沒能處理好,自己找死便罷了,還要拖他下水。
張大人帶著刑部左侍郎、以及張御史一行人,一起回了大理寺。
平陽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帶著人手匆匆離開。
獨留陳震在原地站著。
文昌侯府的護衛(wèi)低聲道“陳大人不安排個人盯著平陽伯嗎?”
這個案子其實最大的難點是要找到陳公子的尸體,其次是要找到證人。
證人還好說,江虎最近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
就是那陳公子的尸體
平陽伯離去匆忙,或許也正是想到了這一點,急著去毀尸滅跡了?
陳震也想到了這一點,他點點頭,卻沒走,而是問那護衛(wèi)“我可否見一見你們家少夫人?”
那護衛(wèi)遲疑了一下,道“屬下需要去問問少夫人的意思。”
陳震點點頭,站在原地等候。
那護衛(wèi)去找封藍柚的時候,封藍柚的車都已經(jīng)走了半里路了,顯然她并沒有要見陳震的意思。
在這特殊時候,見當然是不能見的,誰知道平陽伯或者國公府有沒有安排人盯著陳震呢?
封藍柚非常有一個炮灰的自覺,只要她藏的夠好,反派就抓不到她!
陳震很有些遺憾,心想著等這個案件真能有真相大白的那天,他一定要親自上門,找江少夫人道謝。
江虎根據(jù)仵作驗出的結(jié)果,聯(lián)合陳家的人順著線索在周邊村鎮(zhèn)秘密查訪。
別說,短時間內(nèi)還真讓他查出了些東西,在距離京城五十里左右的一個村子里,確實有個淹死的年輕樵夫,因為家中貧苦,村正將尸體撈回來后,便隨便用破布裹了埋在了公地里。
畢竟那家人貧苦的連棺材本都沒有,更別指望他們能拿得出買地的錢。
只是村子里并沒有人知道,那樵夫的尸體已經(jīng)不見了。
江虎樹藤摸瓜式的搜尋下去,隨手剿了三窩山匪
這一路之艱辛,江虎真是一言難盡。
封藍柚一邊讓人盯著國公府和平陽伯府,一邊等著江虎的消息,同時也傳信給江虎,讓他重點留意靠近江河的村莊。
正在侯府人手不足,形勢嚴肅之際,王新月讓人傳信過來了。
封藍柚收到她信的時候,還有些好笑,這個王新月以往來侯府,比回自己家還勤,如今竟然也不敢來了。
小枝打開信看了,隨后驚呼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