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封藍柚再回去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戲臺上正好開始表演新的曲目,幾個戲子正緩緩登臺,封藍柚對唱戲不感興趣,只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問小荔:“你認識江清婉嗎?”
在場全都是盛裝打扮的女人,她根本不知道哪個是。
小荔聞言,有些為難道:“婢子也沒有什么印象了。”
封藍柚沉默了一下,環顧了四周一圈,就對小荔道:“你去找人打聽打聽,她不是一直在捧一個戲子嗎?問問是哪個戲子,幾時上臺。”
小荔點點頭,便轉身去找人問了。
小荔剛走,就又有一個小丫鬟走過來,恭敬的說:“江少夫人,我們老夫人請您到前面去。”
宴會開始的時候,王新月就來找過封藍柚了,然而封藍柚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去,她們沒有找到,便一直安排著人留意著。
封藍柚想都沒想便站起身,道:“帶路吧。”
小丫鬟帶著她穿過眾人,徑直走到一開始王新月帶她坐的那一排,不過不是原來的位置,她的位置已經有人了,小丫鬟將她帶到中間的位置,一個老夫人跟前。
那夫人其實并不老,看著不過四五十歲,面容看著并不顯老態,抹了頭油的黑發一絲不茍的盤在頭上,用整套的翡翠頭飾裝點,身上穿著水青色的襖兒和青緞背心,放在桌上的手上,也戴了兩個翠幽幽的戒指,封藍柚沒仔細看,只覺得這個夫人渾身珠光寶氣,不愧是侯府的老夫人,果然在穿著打扮上就把大部分人比下去了。
這樣一對比,封藍柚就反省了一下,覺得下次再要出門赴宴,肯定得在著裝打扮上下點功夫,免得丟了文昌侯府的臉,被人說閑話。
靜寧侯府的老夫人看到小丫鬟帶著封藍柚過來,轉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王新月。
王新月忙道:“祖母,這位便是文昌侯府的少夫人。”
那老夫人這才轉頭,上下打量了封藍柚一眼,這一見,眉頭便微微皺起來,低聲道:“這人果真是上不得臺面的,穿著如此寒酸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破落戶里出來討吃的。”
王新月抿了抿嘴,沒說話。
這位老夫人向來規矩多,且注重著裝,若是一個不當心,被她挑出個錯來,總要被斥罵上小半個時辰。
王新月此時有些羨慕封藍柚,怎么舒服怎么來,也沒有人說她,她嫁入侯府這才多久,便能當家做了主,表哥的脾氣好,肯定不會為難她。
而反觀自己,嫁入靜寧侯府以來,雖說也是侯府的少夫人,可是上面還有侯夫人,還有這位老夫人,又要伺候婆婆,也要伺候祖母,也不知道要熬多少年,才能在這侯府里直起腰來。
都是侯府的少夫人,處境卻天差地別。
封藍柚走上前來,對老夫人行禮問安:“夫人日安。”
沒喊老夫人,只喊了夫人二字,怕對方聽到老字不高興。
老夫人看著她,臉上是親切的笑:“早聞江少夫人大名了,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吶,這模樣水靈的,難怪江家小子會喜歡。”
周圍的人附和了幾句,都看著封藍柚笑。
封藍柚也跟著笑了笑,罷了,就當對方在夸她了。
老夫人又道:“果然是南地的水更養人,像江少夫人皮膚這般白嫩的,咱們這兒可真是少見。”
眾人又去看封藍柚,果然見她粉黛未施的皮膚白白嫩嫩的,毫無瑕疵,比大多數姑娘家的皮膚都要好。
當即就有人問:“江少夫人平日里可有涂抹脂粉?”
又有人道:“定然是沒有的,江少夫人臉上這般素凈,若有涂抹的話又怎能看不出來?”
眾人一時都有些好奇,又有人道:“我們府上的大夫這個月給我研制了一盒美容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