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封藍柚看著江別鈺,將他額頭上的濕手帕又重新用冷水浸了一遍,重新給他放好。
江別鈺精神不太好,很快又睡過去了,封藍柚不敢睡,她就靠在江別鈺身邊,不斷給篝火添木柴,夜里山風呼嘯,竟然淅淅瀝瀝的開始下起了雨。
冷風攜著濕氣從山洞口吹進來,封藍柚打了個噴嚏,看了光著上半身的江別鈺一眼,她又悄悄的走到對面,將錢旻的衣服拿了過來,給江別鈺裹嚴實了。
她坐在江別鈺靠近洞口的那一邊,想著替江別鈺擋擋冷風。
錢旻就坐在洞口,硬生生被凍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時又跑到了江別鈺身上,目光幽幽的盯著封藍柚看了一會兒。
封藍柚瞥他一眼,默默的伸手拿起了石頭。
錢旻“”
錢旻沙啞著嗓音道“有水嗎?”
封藍柚猶豫了一下,看他臉色也不太好,仿佛也發熱了,她糾結了一下,想到自己被綁著的時候,他也給了吃的和喝的,她就拿著水壺過去,拔開水壺的塞子,對他說“張嘴。”
錢旻張開嘴,她就喂他喝了幾口,然后又將水壺收回來,坐回到江別鈺身邊去。
錢旻看了看江別鈺,問她“為什么要救我?”
封藍柚道“江別鈺沒說要殺你。”
錢旻看著她,啞聲道“他醒來沒殺我,是因為你救了我。”
因為封藍柚將他拖進了山洞中,只是綁著他,而沒有要他的命,所以江別鈺才沒有立刻殺掉他。
或許是擔心嚇到封藍柚,又或許是擔心封藍柚覺得他心狠,總之不知道為什么,江別鈺留下了錢旻一條命。
錢旻不知想到什么,突然笑了一聲,對封藍柚說“傳聞中江別鈺很不待見你。”
封藍柚白他一眼“關你什么事。”
錢旻又說“這還叫不在意,真是笑死人了,看來線人的情報也不一定準。”
國公府養了那么多暗衛,又在各處安插了那么多眼線,之前收集回來的消息,都說是文昌侯府一大家子都不和睦。
幾個少爺小姐之間關系很冷漠,根本不像普通家族那些手足一樣兄友弟恭,又說世子和世子夫人貌合神離,也不對,應該是說從成親開始,兩人就沒有好過。
雖然住在一個院子里,卻是分房睡的,出門在外所表現的親近,都是做出來給人看的表象。
所以他的主子,還打算去收買封藍柚,讓她成為國公府的臥底,幫國公府做事。
如今看來,還好他們沒有走這一步,否則,對方若是將計就計,國公府豈不是要栽大跟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