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儀臉色冷沉:“不去。”
刑部尚書眼睛一瞇,臉色也不好看:“怎么,江二公子這是心虛了?”
封藍柚皺眉:“劉尚書這是什么話,你是怎么從‘不去’兩個字中聽出心虛的?”
劉尚書:“......”
封藍柚又道:“刑部尚書從入門開始,除了拿出一把匕首讓我們認領之外,就沒有詳細說別的,既然要審案,不如將前應后果詳細說說,我們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肯定會配合你的。”
不詳細說了她怎么好找漏洞!
這個案件一開始就沒有瞞著人,從早上發現開始,就傳的沸沸揚揚的了,刑部尚書還以為這事封藍柚等人都知道了,所以沒有詳細說。
如今門外多少人盯著這個小院子,就等著他將江風儀帶走審問呢,而且二皇子私底下也有些交代,他琢磨著先讓江風儀認領了兇器,然后再將他帶走審問。
到時候江別鈺肯定會找上門去,二皇子也好趁機與對方談判。
然而江風儀壓根不跟他走,這就出乎意料。
不過如今在外,不比在京城,皇帝就在這兒呢,而且這個案子,皇帝知道后,就全權交給二皇子負責了。
江風儀的匕首就是兇器,這是沒有辦法推脫的,想來他們也推脫不了。
劉尚書這般想著,也就不急了。
于是便將案件的事跟封藍柚解釋了一番。
那名叫齊峰的年輕男子,于江風儀同屬于西關大營的騎兵衛隊正,只是他的為人與江風儀大相徑庭,他平日里很低調,不怎么說話,但是騎術和箭術都是拔尖的。
前幾日在雀屏選夫上最終得勝,卻又因為江風儀的緣故沒能與李大小姐定親,這幾日因為要準備與江風儀的比試,更是每日里除了正常當值的時間,都在辛苦訓練箭術。
昨日夜里還有人見到他,早晨起來卻發現他不在了,到他屋里一看,才發現床上有些血跡,人失蹤了。
護衛們漫山遍野的找了一上午,才在山中的山澗里找到他的尸體,胸口上正插著這把匕首。
劉尚書盯著江風儀,說:“聽聞江二公子平日在西關大營的時候,曾與這位齊隊正有過爭執?”
說有爭執那都是給江風儀面子,據他下面的人問回來的話,那是兩人打了好幾架。
江風儀不屑的道:“不是爭執,我沒那閑工夫吵架,不過是打了幾架罷了。”
刑部尚書:“哦?這么說來,江二公子承認與齊峰不和了?”
江風儀不耐道:“劉尚書,你手底下的人不行啊,一上午就打探了這些東西回來嗎?你去西關大營問問,騎兵衛中,還有沒跟我打過架的人嗎?”
刑部尚書:“......”
江風儀去了西關大營后,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侯府公子的身份,何昊謙自然也不會去說,去軍營歷練,就是要能吃苦,這里照顧一下,那里注意一下,那還去軍營做什么,不如直接回府去當金尊玉貴的少爺好了。
后來去了騎兵衛,仗著自己騎術好,又是一副紈绔公子的脾氣,自然惹了很多人看他不順眼,那會他可沒少打架。
后來箭術也練好了,他就更囂張了,別說區區隊正,他都覺得自己的能力能當騎兵衛的校尉。
那段時間他天天找人打架,就那十個隊正輪著來,打著打著,何昊謙就提拔他當隊正了,沒辦法,因為那些隊正打不過他了。
江風儀道:“若是打幾架就叫有仇,那軍營里就沒有處的好的了,人人都有仇,人人都有嫌疑,不止我,建議刑部尚書去將所有騎兵衛都帶回去審問審問,大家都打過架,別厚此薄彼,否則我可不服氣。”
刑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