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過來了?”
江別鈺這才放下書,看了封藍柚一眼,臉色繃著,淡淡道:“你我夫妻一體,自然要同住,更何況,我們不是已經同住過了么?”
他指的是冬狩那會,兩人一起睡了兩夜的事。
他看著封藍柚的目光黑沉沉的,隱約帶著些抱怨。
這讓封藍柚感到自己仿佛是個渣女,把人睡了之后,竟然翻臉不認賬。
封藍柚:“......”
她有些尷尬的說:“啊,是這么說沒錯......”
封藍柚有些詞窮,她看了看江別鈺,然后道:“我只是怕世子不習慣。”
這幾口找的,江別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
他道:“夫人這是哪里的話,又不是沒有同住同睡過,我習不習慣,我以為夫人你清楚呢。”
封藍柚:“......”
好吧,其實是她不習慣。
此時聽到江別鈺這么說,她臉上微微發熱,甚至有些緊張,心臟莫名的跳的急了些,她坐在桌前,伸手扣了扣桌沿。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去看江別鈺。
江別鈺依舊坐在矮榻上,眸光沉沉的看著封藍柚。
他在等著。
他與封藍柚,從一開始的相識,就不是很愉快的回憶。
當時剛回到京城的封藍柚,脾氣張揚而任性,帶著些不講理的蠻橫。
出街看到他,覺得他長的好看,便撲過來扯著他的袖子,抱著他的胳膊不放,說要嫁給他。
江別鈺在京城從未見過如此不顧體面的女子,當時異常的反感,后來封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老侯爺竟然答應了這門親事。
江別鈺作為侯府的繼承人,世子,凡事都要以侯府為重,他從來都服從老侯爺的指令,為了侯府和軍隊,不敢行差踏錯一步。
對于這門親事,老侯爺沒有細說,只說封軾南地任知州,那個地方,正好是他們當時調查鹽場的所在地區的附近。
江別鈺便沒有推拒,默認了父親的安排。
他現在時常想,或許緣分這種東西,就是陰差陽錯才會產生,有時候有些事可能并非是你的本意,但是事后卻發現,這些事比起那些千思熟慮之后的結果對比之后,卻往往最得人心。
如果當初沒有出現叛徒,沒有收到那封假的邊關告急的信件,那么他或許不會匆忙的在成親當日離開侯府。
他與封藍柚的關系,就遠不是如今這般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