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旻一路做農夫打扮,帶著封藍柚一路往南。
攫欝攫。他雖然沒說,但封藍柚見越走氣溫越熱,從蕭瑟的山林草木一直到蔥郁繁茂的山脈,不用說也知道,他們這是到南方來了。
距離他們離開京城,兩人已經走了十幾日的路程了。
一路都是走的彎彎繞繞的山路,夜里一般會在一些古剎山廟里,又或者在山村里夜宿。
錢旻雖然一開始說的那么嚇人,但其實這些時日相處下來,他倒是沒有絲毫為難封藍柚的意思。
封藍柚從一開始的警惕,到了如今,兩個人已經可以像普通朋友那樣交流了。
沒辦法,天地遼闊,山脈不覺,趕車的牛車都換成驢車了,一直都是他們兩個人,要是不說話的話,那可真是太孤獨了。
封藍柚時常坐在錢旻旁邊,一邊看他趕驢車,一邊看著遼闊的碧空與山野發呆。
厺厽妙筆坊miao厺厽。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越往南走,錢旻看著她的目光就越古怪,封藍柚被他看的渾身發毛。
“你老看著我做什么?”封藍柚警惕的看他。
錢旻神色有些古怪,看了封藍柚半天,才道:“剛才我們離開的那個小鎮,你有沒有覺得有什么不一樣?”
一住.soduo
封藍柚想了一下,他們路上經過了無數的小鎮,每次錢旻都會帶著封藍柚去買一些東西。
封藍柚穿著粗布衣裳,跟他走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小鎮上的普通夫妻。
這么多個小鎮,要說有什么不同,只能說是越往南走,民俗民風的詫異就越大,甚至有很多身著奇怪服飾的少數名族,不過在這個時代,那些不叫少數名族,都是被冠上部落的稱呼。
有些山寨更是如此,民風彪悍,連錢旻路過的時候,都非常小心。
封藍柚想了許久,皺眉道:“有什么不同嗎”
巘戅妙筆坊戅。她實在不知道錢旻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錢旻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許久,才說:“那這附近的山脈,你不覺得熟悉嗎?”
封藍柚:“......”
她神情一凜,面色嚴肅的看著錢旻,心中卻開始琢磨著錢旻這話的用意,并且還很有些慌亂。
她驚疑不定的想,這個山脈她應該熟悉嗎?那個小鎮她應該去過嗎?
錢旻會這么問,該不會是發現她不對勁了吧?
錢旻看著封藍柚的神色,眉頭一挑,沉默了一會兒,又回過頭去,慢悠悠的趕著驢車,說:“逗你玩的呢,這么緊張做什么?”
封藍柚:“......”
所以這個錢旻比齊凈還要可怕,齊凈只是試探著問她一句,這個錢旻竟然直接將她拉到南地來了。
如果對方真的把她帶到原主長大的地方,那她豈不是立馬就得露餡?
人不認識,地方也不認得,小枝和小荔不在身邊,她甚至連封家在哪都不知道,隨隨便便一問,就得露餡。
想到這里,封藍柚不由得陷入沉思。
這個時候裝失憶還來得及嗎?
她可以走一走‘失憶后我和死對頭HE了’又或者‘被敵人綁架后我失憶了’之類的狗血劇情!
她對此表示很在行!并且躍躍欲試!
她認真思考這個方法的可行性,并且非常認真的看了看山路周圍的山勢,思考著裝作一不小心從車上摔下去又不至于重傷,以及不惹錢旻的懷疑的可能性有多高?
這些想法最后在錢旻似笑非笑的目光中敗下陣來。
封藍柚默默鉆回了車廂內,直到天黑都沒出來。
他們這次的行程還算順利,雖然錢旻說追殺他的人很多,國公府和文昌侯府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