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會的。”
兩個人守著小小的篝火取暖,男孩蹲在阿城身邊,一臉擔憂。
封藍柚忍不住問他:“阿城是你們的統領嗎?”巘戅戅
男孩點了點頭:“是的,是城哥說要帶我們出來的。”
他也算是做到了,確實帶了許多人出來,但是那些人都在逃離的時候走散了,大概率實在逃離的路上被抓回去了吧。
男孩難過的想。
封藍柚看著他:“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道:“我叫小安。”
“小安,”封藍柚看著他,問:“你們從鹽場逃出來后,準備做什么呢?”
小安聞言,有些失落的說:“城哥說要帶我們去京城,去告御狀。”
告御狀......
這可真是一個偉大的想法。
封藍柚心想,御狀可沒那么容易告,畢竟他們連皇帝的面都見不上。
底下的那些人勢力錯綜復雜,即使他們僥幸安全抵達了京城,也很有可能一露臉就被對方除掉了。
封藍柚沒有說這些,她又問:“為什么要告御狀呢?”
小安有些氣憤的說:“當然是因為那些畜生!你不知道,鹽場里經常會死人,那些畜生不把人當人,人死了就隨便丟到山谷里喂野獸,然后又從外面抓人進來。”
“城哥就是被他們抓進來的,他原本是北地過來的客商,家里是做茶葉生意的。”
小安是被騙進來的,聽說這里找工人,干的是辛苦活,但是每個月有一兩銀子的工錢。
工錢這么多,一聽就是騙人的,但凡長點腦子,也不至于被騙過來了。
小安每次想到這里,都懊悔的不行。
他這種被騙過來的人很多,沒法恨別人,只能恨自己蠢,沒法識破別人的騙局。厺厽筆下文學厺厽
但是阿城就不一樣了,他家里是經商的,好歹也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他走南闖北的做生意,也算是見過無數的市面。
他這樣的人,竟然被抓到了暗無天日的鹽場做勞工。
想也知道他有多么的不甘心。
封藍柚聽著小安說這些,心中狐疑,鹽場的主事人看著就很謹慎的性子,布防做的那么嚴密。
不可能在選擇勞工的時候,出這種紕漏。
像阿城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被抓到鹽場,畢竟算是不穩定分子,被帶到鹽場后,很可能會煽動勞工,導致不可控的后果。
結果他竟然被人強制給抓進去了?
這可真是有意思。
封藍柚想到錢旻之前說的,要報復國公府,見不得他們好。
所以阿城的事,十有八九是錢旻干的。
說不定像阿城這樣的人不止一個,畢竟一個人的力量總是有限的,而且把可能性放在一個人的身上,也太過于冒險。
萬一失敗了,他還得再花兩年籌備,實在不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