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山匪,許多人都說不清,仿佛是三年前,又有人說,好像是六七年前,總之挺久的了。
江別鈺聽著下屬匯報的消息,心想他就調查了三年有余,這里的山匪何止三年。
粗略估計,至少有六年。
這個鹽場每年所能帶來的利潤是巨大的,在此背后的人如此大肆斂財,肆無忌憚,就連江別鈺都被他們的做法震驚。
有海岸,要建立港口也就很簡單了。
江武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地方,原地還停泊了幾條船。
江別鈺聽聞后,便去看那些船。
北地沒有能制造如此大型運輸類船只的地方,這些很可能都是東南地帶的船商制作的。
要購買這些船,需要耗費許多時間和金錢。
有些船光是制作就要一兩年,如今查看這些船,顯然已經用了好幾年了。
江別鈺又立即對江武說“派人去東南找找船商,查看一下這是哪家制造的,是否有圖紙留存,售賣船只的時候是否有登記在冊,查看一下購買船只的人是誰?!?
江武聞言,便立即找了畫師,將那幾艘船畫了下來,然后拿著畫紙,帶著人親自往東南去了。
江別鈺這邊在追擊逃走的山匪頭子,以及私鹽的流向。
那邊,封軾在茂陵府衙中也亂的很。
兩位長官死的莫名其妙,下面的人中,也有與鹽場有關的人,這些人與一些純臣分成了兩派,爭吵不休。
鹽場的人主張緝拿兇手,知州和通判被刺殺,這事簡直過于駭人聽聞,若是不及時緝拿兇手,到時候上面的人來問可要怎么交代。
長官們死的不明不白,倒霉的還不是他們這些下面的人。
而純臣那一派想的更多的是百姓,以及如何降低風險,他們覺得此時首當其沖的是要想辦法滅了山火。
火勢如此迅猛,難道要等著山火燒到他們州府衙門的大門口么?
然而眾人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火勢如此猛烈,蔓延之勢如此迅速的山火。
冬天本就干燥,山川林木枯枝敗葉又多,季風強勁又少雨,這火怎么滅,誰來滅?
一幫人就知道吵架,沒個能辦正經事的。
這事鬧的大,知情的,知道山火背后有個山匪窩,山匪窩里藏著個鹽場,非法獲利了好幾年。
不知情的,知道這山火是人為的,知道治下有個縣城被山匪占據了,猜測大概是山匪放的火,想要趁亂造反。
不管之情的還是不知情的,都覺得這事很難辦,誰出頭誰傻,畢竟件件都是大事,一個辦不好,小了是烏紗不保,大了說不定連小命都要搭進去。
不然他們的兩位長官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