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讓手底下的人去抄了這兩個官員的家。
他如今有賬冊在手,賬冊上涉及的官員,他都可以抓,只是他沒有那么做。
如今茂陵已經夠亂了,不宜打草驚蛇。
那些人還不知道賬冊在他手里,暫時肯定不會輕舉妄動,還及有可能往京城送信,同時試圖與山匪們聯絡。
江別鈺需得盯著那些人,截留他們的信件,以免他們往京城搬救兵。
封軾忙著滅山火,江別鈺則去追輯那些山匪,封藍柚在封家呆了兩天,想問問這個案件的進度都沒地方問去,畢竟這事封夫人知道的不多。
她也不敢總在封夫人跟前晃,生怕封夫人突然給她安排起相親的事來。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因為第二天夜里,錢旻這混賬又來了!
封藍柚夜里已經歇下了,半夜覺得有點冷,床帳被風吹的輕輕晃蕩,冬夜的冷風從紗質的床帳外透進來,封藍柚被凍醒了。
她有些茫然的坐起身,抱著被子,透過紗帳往外看去,桌面上留著小小的油燈,昏暗的燈光下,她仿佛看見窗戶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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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荔和小枝不在,封家現在照顧她的丫鬟叫蓮霧,蓮霧做事還算細心,畢竟是從封夫人身邊調過來的。
她每天夜里都會細致的關好門窗,不可能出現這種疏漏。
封藍柚打了個噴嚏,喊了一聲:“蓮霧。”
沒有人回應。
封藍柚無奈,只能自己從床上起來,走到窗戶邊去關窗。
被窗戶外的冷風一吹,硬是給她吹清醒了,她又打了個噴嚏,才將窗戶關上。
在山上被瀑布淋了小半個時辰,果然是有些受涼了,還好自己免疫力高,沒有感冒發燒。
她吸了吸鼻子,關好窗戶后往回走。
走了沒兩步,她猛的頓住腳步,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看錯,她仿佛,好像,看到有個人坐在屏風外面的桌子旁......
封藍柚渾身汗毛倒豎,轉頭又看了一眼,果然,沒有看錯,昏黃燈光中,隱約可見一個黑色的人影坐在那。
是個男人,還在喝茶。
封藍柚:“......”
那個男人笑了一聲,說:“總算醒了,我還以為要等到天亮呢,你睡的可真死。”
封藍柚:“......”
錢旻放下茶杯,起身繞過屏風,走了進來,看見封藍柚呆滯的站在原地看他,他裝模作樣的頓住腳步,有些慚愧的說:“哎呀,一時忘了這是女子的閨房了,抱歉,沒有嚇到你吧?”
封藍柚眉頭緊皺,神色復雜的看著他:“你大半夜的坐在這里干什么?你變態嗎?”
錢旻聳了聳肩,說:“事辦完了,來帶你走。”
封藍柚:“......”
她又氣又不可置信的說:“你事都辦完了,還不能放過我?”
就錢旻現在的處境,身后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估計黑市上都有懸賞了呢。
都混成這樣了,要亡命天涯了,還不忘帶上她?
這是鐵了心要拖著她一起死?
所以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要這么倒霉!
封藍柚說:“我后悔了,當初在山洞外面,我就不該救你,當初就該把你推下山崖,現在啥事也沒有。”
錢旻聞言,笑了下,說:“話不能這么說,當初你要是將我推下山崖,現在你們就該在侯府給你們三少爺辦白事了,一命換一命,我不欠你的了。”
封藍柚后退幾步,琢磨著喊人的可行性。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喊來人,來了人之后,那些人又會不會被錢旻一刀砍死。
錢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