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潤安在府里養(yǎng)了幾日的傷,終于等到能下床出門的時候,便冷著臉帶著護衛(wèi)十分低調(diào)的出了國公府的大門。
他直接抄近道去了紅金樓,反正不管他走哪都不安全,此時都有點麻木了。
他身邊的隨侍因為刺殺都換了兩個了,這次這個直接換成了身手極好的暗衛(wèi)。
這次倒是十分順利的就走到了紅金樓的后門,他們從后門直接去了熟悉的一個包廂。
傳聞中被刺殺受了重傷的二皇子就坐在包廂中,怡然自得的聽著小曲,一點看不出受傷的跡象。
他看到從門外進來的錢潤安,臉上還有些青紫傷痕,走路有點一瘸一拐的錢潤安,忍不住笑了:“聽說國公府的世子被綁架了,還是因為對方想綁錢國公,結(jié)果綁錯了人的緣故?”
錢潤安黑著臉,走到二皇子跟前坐下,冷著臉說:“殿下不是說過,要幫我的嗎?”
二皇子道:“當然,要不然你那個好弟弟又是怎么失蹤的呢?”
錢潤安看著二皇子:“殿下這是在幫我嗎?難道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對你造成了威脅”
二皇子莫名道:“身份?他什么身份?他不過是國公府的二少爺,能對我造成什么威脅呢?”
錢潤安盯著二皇子,臉色很差。
二皇子笑著說:“不過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聽說你父親手里,訓練了五千精銳啊?”
錢潤安:“……”
他警惕的看了二皇子一眼,這算是國公府的秘密,除了他們自己人,根本沒有別人知道,二皇子是如何得知的,難道是錢旻那廝泄露的?
二皇子道:“你也不用隱瞞,這事既然我知道了,那么你覺得我父皇他會不知道么?這事可是要誅九族的大罪,若是被我父皇找到證據(jù),給你父親定了叛亂的罪名,到時候別說國公府,你可就連命都要沒了。”
二皇子會在這個時候,當著他的面說這些話,心里打的什么注意,錢潤安心知肚明。
無非是看上了那些精銳,想要納為己有罷了。
錢潤安道:“殿下的話,我不明白。”
二皇子:“你二弟帶著一千精銳在祁山附近消失了,這事你知道么?江別鈺為什么要放他們走,難道真的是因為追蹤不到么?”
錢潤安聞言,心下也不免狐疑。
按理說,江別鈺在祁山,有李將軍相助,不應當會拿那一千多人沒辦法才對,所以他為什么要把對方放走?
二皇子猜測道:“或許你的二弟已經(jīng)和江家聯(lián)手,要回來對付你我了。”
錢潤安沉默了許久,看著二皇子說:“上次你不是說過,要幫我對付江家么?”
二皇子道:“當然,江別鈺這兩日回京城了,你不知道嗎?”
錢潤安:“……”
他這幾日一直在家里養(yǎng)傷,錢國公也仿佛變的忙碌起來,家里的暗衛(wèi)被調(diào)走了大半,聽說都被調(diào)去尋找錢潤謹了。
他一直在安排人去追查那天綁架他的人,可是一時半會也沒有線索。
二皇子又說:“他會回京城,我猜測是因為你們藏起來的部隊已經(jīng)轉(zhuǎn)移了吧,最近錢國公入宮次數(shù)頻繁,相比是為了尋找后路,你那姑姑靠不住,所以又把你妹妹送進去了,可惜你妹妹不如你姑姑有用,聽說她入宮到現(xiàn)在,尚未侍寢。”
錢潤安臉色沉沉的,這些他都知道,皇帝早就懷疑國公府了,鹽場的事找了靖寧侯頂罪,但那豢養(yǎng)私軍的事,可沒有人能幫忙頂罪。
但若是這其中二皇子能幫忙的話,境況又會有所不同,畢竟二皇子的外祖家有兵權(quán)在手,藏起那幾千人來肯定要比他們國公府方便的多。
錢潤安走后,又有一個人進了二皇子的包廂,那人披著素色的披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