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鈺辦完喜宴后的第二天,立即帶著封藍柚南下,并且走的及其匆忙。
而三皇子趕到文昌侯府的時候,結(jié)果當然是撲了個空,一時站在院子中,眼神幽怨。
江別鈺帶著媳婦南游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回來。
無事一身輕,這幾年來他們因為肩負著天子密令,每日都不得空閑,如今終于事情都辦完了,江別鈺又沒有職務(wù)在身,自然要趕在皇帝新任務(wù)下達之前,趕緊出京了。
而江風進南下的任命也來了,讓他去茂陵縣當縣令,這個職位說好也好,容易出功勞,而且茂陵州知州是王映寒的父親,給封軾當過十幾年副手,為人剛正,江風進去到了哪里,別的不用擔心,只需要好好辦事就行。
不好的地方是茂陵縣剛剛經(jīng)過山匪暴亂,此時縣城內(nèi)尚未恢復好,被損壞的建筑也需要重建,百姓們對官府的意見很大,甚至集體抱團組建了民兵,用以抗衡官兵。
許多新科進士既想去茂陵縣,又不想去。
這看著是個天大的功勞,干的好了,一兩年就能出成果,但危難也重重,搞不好又來一個民亂,縣令首當其沖,搞不好要小命不保。
江風進沒有猶豫,欣然前往。
文昌侯府的兩位公子都跑了,留下的也就江風儀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上面的人終于對文昌侯府放下了戒心,要調(diào)江風儀去祁山。
收到調(diào)令的江風儀滿臉茫然。
他這剛把兵馬司給整明白了,上面就說不讓他干了,讓他去祁山?
重點是為什么是祁山?
不管江風儀怎么想,這個調(diào)令一出,京城中人議論紛紛。
無非是祁山的李將軍年事已高,想要回京養(yǎng)老,所以往上申請另派強將過去鎮(zhèn)守祁山。
這些鎮(zhèn)守邊關(guān)的統(tǒng)帥,不會親自指定接班人,為的是讓皇帝放心。
雖然李將軍鎮(zhèn)守了祁山十幾年,雖然他手下的兵是他親手操練出來的,但說到底,他守的是皇帝的江山,操練的也是皇帝的兵將。
他走了,接班人當然要皇帝親自指定。
皇帝不是信不過李將軍,但他不會允許李將軍走后,祁山還以他為統(tǒng)帥,聽命于他,這樣是十分不穩(wěn)定的,皇帝要派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過去,所以指定了江風儀。
江風儀就很煩。
他雖然當初給皇帝擋了一箭,但皇帝真的大可不必事事都想著他,他其實沒什么抱負,侯府不需要他砥礪奮進,大嫂現(xiàn)在也不需要他的千軍萬馬,他就覺得在兵馬司當個指揮使挺好的。
每日里巡巡街,抓抓小偷啥的挺不錯的。
殊不知他不想要的,有些人卻在背地里搶破了頭。
祁山守將,從三品的將軍統(tǒng)帥,權(quán)勢地位都有了,不管在哪個時候,只有手握兵權(quán)的人才有話語權(quán)。
江風儀雖然不樂意,但調(diào)令已下,到了日子,他還是罵罵咧咧的往北去了。
老侯爺好不容易病好了,能到院子里來散散步,結(jié)果兒子一個一個全走了,原本他還想著侯府的事有兒子們管著,他不用操心。
結(jié)果現(xiàn)在倒好,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還是閑不了,不過每日呆在院子里考校江霖的功課,陪她讀書,這感覺也挺不錯。
東邊,過了本朝地界后,是一片草木豐茂的連綿山脈,那兒不時有游牧民族出入,跨過那片山脈,便是東戎所在的地界了。
那兒的所謂東戎,其實也是泛指,周圍遍布著大大小小的各種部落、山寨,他們各自為政,并不屬于哪個國家。
錢旻穿著周邊部落常見的服飾,腰間別著一把砍柴刀,后背背著一把獵戶常用的普通弓箭,在某個部落的郊外山林里走動。
不時遇到有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