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亨站在身后,看向場面上那個甩弄鎖鏈,對周圍數千觀眾視而不見的年輕人,將他對亞當所知的一切盡數奉告。
“他和這群人渣呆了多久?”
“兩天。”
“哦~”
阿諾德揚起嘴角,笑容頗為玩味,慵懶地靠下去,把那顆咬掉半邊的青棗在指尖揉捏摩挲。
……
3名敵人跪地投降,你可以選擇寬恕,換取對方的感激。
“怎么辦?”
囚徒們聚集在此,把投降者圍在中間,等待領頭者決策。
“我此刻,正在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亞當自嘲苦笑,手中鎖鏈配合地晃動幾聲。
“所以我從不心疼那些選錯的人,何況是兩次。”
言罷,他轉身離開。
囚徒們又把目光投向盧卡,這人跟隨亞當,肯定理解這話的深意。
盧卡垂下眼簾,抬手在脖子上掠過,并未出聲。
死寂,遲疑,揮刀。
求饒,鮮血,沸騰。
囚徒們突然發現,這些觀眾的呼喝是多么蒼白無力,如果自己今天倒地不起,被四分五裂地剖開,照樣能讓他們興奮。
這不是榮耀,也不是生存,甚至茍且都不算。
陽光照射在他們身上,地牢時光太過漫長,遠去的人生以及這種微涼季節的太陽似乎像個夢境。
戰斗結束,投降者死亡,隊伍陣亡無
觀眾熱情上升,隊伍士氣下降,囚徒忠誠度提升
獲得聲望107
競技賭注分成無
亞當歸還鋼劍,拖著鎖鏈早已步入通道。
盧卡如法炮制。
獲勝者們組成隊列,把武器拋在地面上,沒有抬手迎接贊譽,紛紛背對歡呼,隨行而去。
此刻,他們更期待亞當的表揚。
……
夜宴開在阿諾德領主府邸大廳,競技大會連續三日,所以每晚都會給貴族們攀談交際的機會和場所。
據說,凱茜大人和她的安東維森騎兵沒有出席。
杜亨提前退場,輾轉來到地牢附近,抬眼就看到,在牢門前的空地上正燃起大火。
他湊近仔細分辨,發現十來具尸體在其中逐漸炭化。
地牢天窗柵欄也不停飄出煙霧,斷斷續續地融進夜色里,兩個看門騎兵還有幾個自己手下,都表情復雜。
當他來到下面,看到架在走道中間那頭滋滋冒油的乳豬時,心情也是十分奇妙。
杜亨接過酒瓶,小心穿過炭火。
發現那些白天悍不畏死的囚徒們都安靜呆在房間里,不少人在進行簡單祈禱。
依稀還有哭聲,場面詭異非常。
“囚徒伙食已經快比得上領主宴會了。”
叮!
酒瓶輕碰,亞當笑著開口。
“沒事,我付錢,那筆傭金報酬就應該用來獎勵他們這些獲勝者。”
“這里可沒有半點慶功宴的喜悅,另外,門口那些尸體怎么回事,不是早就應該丟去喂牲口了么?”
“哦,我花錢斂的尸,帶著這些人做了點祭祀活動。”
杜亨沉默下來,火苗還在努力使乳豬變得更加美味。
盧卡緩慢轉動架子,生銹接口咿呀作響,成為這里僅有的奏樂。
用頂尖美食去供養囚犯,不饒恕降者,卻又斂尸焚燒。
杜亨長長呼出一口氣,側頭望向身旁。
“你究竟想干什么?”
亞當坐在空酒桶上抬抬瓶子,輕笑著仰頭喝干,火光透過他在墻壁上留下陰影。
“地牢已經讓他們忘記人類身份、存活的樂趣、欲望被滿足的幸福感。希望這個詞,是有力量的,能讓他們重新體會到對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