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你包里帶藥了嗎?”
顧爾歌翻了一下包,沒有。
夏素像是猜到了一樣,說道,“你現在回來,或者我現在過去!”
顧爾歌知道她擔心什么,有氣無力地說道,“師姐,不要折騰了。”
夏素不言。
顧爾歌又說,“我們之前說好的事,可能要提前了。”
她之前就跟夏素說過,她想把公司交給她主事,說她想長住國了,不再回來。
夏素問,“這么急?不是說好明年年底才回去的嗎?!?
爾歌疲憊地說道,“算了?!?
算了,不想再等了。
之前回來,是想重新開始,也是想等一個重歸于好??墒乾F在她有點怕了,怕等來的是一個重蹈覆轍、悲痛欲絕。
但是有的事,她始終是要做的。
比如九月手腕上的傷……
顧爾歌說,“接下來你就先熟悉熟悉,有不懂的問我,我要去做別的事。”
夏素問,“什么事?”
顧爾歌說,“關于九月的事。”
夏素就不再問了。
一夜無眠。
第二天,叫來了房產中介,讓他把這套房子掛出去,又把鑰匙交給了他。
她在酒店開了一個月的房,之所以不住蕪城自己家的別墅,是因為那里有太多美好的回憶,和外婆的、和九月的,還有和施宇的。
現在她的狀態,是真的沒有精力再去抵抗由回憶帶來的各種情緒。
她請人去調查了李九月的丈夫周行,還把李縱、陶堇、周行和九月的銀行流水各打印了一份。
看樣子這幾年,這李家全仗著每年那幾個賺錢的項目過活了,愚蠢不自知!要不是九月是他們家的,這些項目顧爾歌也不會點名讓手下找李縱家合作。
既然九月都死了,那這便宜也不給他們占了。
當即打了幾個電話,是之前準備給李家的項目,雙方都在交涉細節了,只是還沒有簽合同。電話那邊聽完爾歌說暫停跟李家合作,別提多高興了。李家能力沒有,價格還比同行高,效率又拖沓,底下的人早就厭煩跟其打交道了。
要不是老板指定要跟李家合作,誰受這份氣??!
撤銷合作,這對于李家來說,無異于“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對方當然不肯放棄,周行打聽到了甲方負責人今天中午會在蕪城酒店宴客,便不請自來了。
他算好時間來的,只見到甲方負責人,他的客人還沒到。
周行裝作偶遇,上前跟負責人打招呼,“杜經理,好巧啊,你也在這兒吃飯啊?!?
杜嵩心里是看不起他的,業內都盛傳這位是個“軟飯硬吃男”。但是場面話還是要講的,久經職場,誰也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合作,特別是這幾年,好幾個賺大錢項目老板都指定給李家做,這其中肯定有門道。
他也回道,“是巧。周總是約了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