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了令,底下的人當然只有照辦。
隨后為了擊殺閻宿昔的弓箭手也撤了,閻宿昔被鐵劍射中大腿,無法行走。
在他面前擺著一堆尸體。
傾九在侍衛的引路下一步一步在皇城里行走。北齊皇宮不如大梁,在大小上它就輸了,因此傾九花了不到一刻鐘就見到了閻宿昔的慘相。
閻宿昔也是個血性之人,他一刀砍斷箭柄,只留下只鐵箭頭插在血肉里,慢慢往傾九身邊挪。
他的人就算沒有信號,在聽到皇宮里面的雜亂聲時也該準備好闖宮了。
只是沒想到,來的人是傾九。
他想問一句為什么,但心中好像梗著個東西,碰了碰嘴唇,什么也說不出來。
傾九并沒有給閻宿昔一個眼神。
局面一度尷尬。
北齊帝見了傾九,打量片刻,高聲道:“汝乃大梁長公主?朕憑什么相信你?”
傾九唇角上揚,眼皮抖動一抬,掃視場:“本公主有攝政長公主金羽令,另外,是與不是,他不是很清楚嗎?”傾九指了指閻宿昔。
“閻大人,片刻不見,你這模樣,惶惶若喪家之犬吶!”眸帶笑意,語氣略微嘲諷,傾九這話可是把整個北齊皇室罵了個遍。
閻宿昔喉頭一梗……
聰明人如何不能聽出,他們臉上突然有了怒意,那鼓得跟銅鈴似的大眼睛里迸發出吃人的沖動。
“你放肆!”內侍總是身先士卒。
傾九玩味一笑,“哈,北齊帝,你見到了本公主,是否很想將本公主抓起來威脅大梁呀?”
你咋知道?北齊帝大手一揮,左右侍衛即刻上前。
“你既為我北齊俘虜,就當有俘虜的自覺,把這個女人關進天牢,查明她的身份,如果真是大梁長公主,就叫大梁拿地來贖人。”
“住手!”不等傾九發作,閻宿昔拖著受傷的腿子,沖上來擋在傾九面前。
侍衛們一時之間不敢上前了。
“宿昔,你真成了北齊叛徒?你可是朕的兒子,北齊的桓王,朕真的太失望了。”北齊帝表現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他不是大梁長公主,他是本王的妾!”
閻宿昔語出驚人,就連傾九也不曾料到閻宿昔會說出這樣的話。
只不過,妾!
呵呵,閻宿昔你沒有心,事到如今你還在利用我。
傾九面色恢復漠然。
“你——”北齊帝看向傾九,想聽傾九的答復。
“你一心求死,本公主也不攔你,閻宿昔,本公主的確想要你的命,但不是現在,你要活著,再說,本公主死不為妾。”傾九小聲說完,便從閻宿昔身后走出來面對北齊帝質疑的目光。
“北齊帝,本公主既然能只身孤影來此,便是做好了萬準備的,不知你能否接的住本公主給的大禮?”
傾九話音剛落,立刻有身受重傷的士卒從皇城道上騎馬一路奔馳而來。
“報——大梁尤家軍勢如破竹,朝大都攻來,我方軍需不足,士無兵甲,抵擋不住,潰敗!”
“報!大梁大軍進攻大都,請陛下快些定奪!”
“報!大都城門已破……”
一切發生的太過于突然,他們在大梁破城之前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妖女!妖女,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朕的北齊不可能破,都是假的。”
北齊帝顯然不信這一切,他險些跌倒,幸虧身旁有人攙扶著。
兵器相接,短戈相較的聲響越來越大。
眾人心頭蒙上了一層恐懼的陰影。
北齊帝打了個激靈,瞬間清醒。
“來人,來人把她給朕抓起來,快!”
一聲令下,立刻有人鉗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