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這個石室就是你作為學子時期的居所了,可以自行整飭一二,但也不要弄得太離譜。”
趙跖是最后一個被安排入住的,在無畏峰山腰第三列,恰好和林水瑤挨著。雖說是石室,但一點也不簡陋,石室外還有一小片田地用來種靈植,在此之前這里換了無數的主人,但是遺憾的是沒有留下任何一棵靈藥。
石室內,藤椅書桌一應俱全,地板上還刻著一些字跡,是對煉氣期修行的領悟,想必是上幾任主人留下的。
張自若拿出一塊玉簡,在玉簡上按了幾下,將趙跖的情況拓印之后遞給了趙跖:“這是的身份玉簡,好了,過一會會有執法弟子為你送來被褥,我的居所就在此峰峰頂,有什么問題不懂得可以來問我,晚上找老頭子嘮嘮嗑我也歡迎之至。”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趙跖環顧一周,剛往藤椅上一坐,卻見張自若又掉頭回來了。
“瞧我這記性,忘了告訴你們,明天清早鐘響之時別忘了去主峰正殿聽師長授課,趙小子,老頭子腿腳不好,就麻煩你替老頭子通知一下其他娃娃了。”
也不等趙跖答應,就哼著小調走了。
這么說,自己明天還得去叫二十個人起床?趙跖撇了撇嘴,看你年紀大,就不跟你計較了。
天還未亮,眾人還在睡夢之中,趙跖就已經起床了,前世養成的習慣,自己先在石室中做了三百個俯臥撐,拿著殺豬刀練習劈砍。
如此過了半個時辰,才挨家挨戶通知各位學子上課,林水瑤的石室里已經沒人了,可能他早早就去了主峰正殿,其中付東來睡眼惺忪的賴床,見到是趙跖拿出殺豬刀來惡狠狠的威脅催促,才打了個滾穿上衣服。
香山各峰原本都是不相連的,靈溪派建成之后才施法在各峰之間架起了一座座橋梁,用七星鐵串聯而成,兩千年了還依然堅固無比,一行人走在兩峰之間的橋上,向下俯瞰,不禁搖蕩性情,卻也有恐高的學子緊閉著雙眼,挨著眾人一步步往前挪,引來一陣嘲笑。
待到天色漸亮時,正殿鐘聲響起,學子們終于齊至,靈溪正殿大門打開,學子門魚貫而入,只見山長申和煦已經早早的在里面等候了。
申和煦一張臉黑黑的,眉頭緊鎖,仿佛誰都欠著他錢似的。這刻環目一掃,原本還有些小議論的學子們立刻鴉雀無聲。
“關門,記數,逾時未至者,就不必再進來了。”
眾學子只感覺身上的玉簡一熱,就見到申和煦出聲道:“來正殿者共三百九十六人,還有數十人未至,等回去之后告訴他們,再有第二次,就不用再來靈溪派了。”
眾學子大氣都不敢喘,只是點頭稱是。
“就坐。”
申和煦渾厚的聲音傳來,眾學子也不敢爭搶座椅,一個個有序的坐下,趙跖更是坐在了第一排,湊在了林水瑤左邊,趙跖咧嘴一笑,林水瑤只是點頭示意,身子卻向右挪了挪。
申和煦已繼續道“今后行事,你們當好自為之。我不喜空言,靈溪學院,凡事都以行動為實,所以這訓誡的話,我只說一遍,你們清楚便清楚了,不清楚的那便自食苦果去。”
說完這話,申和煦又道“下面我們便開始講課。我是申和煦,學院規矩,對所有講課之師皆稱上師,你們也可稱我為山長,可冠姓,違者為越禮,將受禮堂弟子責罰。”
“既然是第一天,按照慣例,都是由我這山長來為大家授課,便先和大家講講何為修仙、華夏修真界的由來、數十萬年的歷史變遷和修行所要注意的重要問題。”
申和煦打開一片玉簡,法光浮動,竟然憑空出現了一副山川輿圖。
說著一抬頭,看著眾學子的眼睛道:“諸位學子修仙,所為何事?”
沒人回答。
申和煦指著第一排的一人道:“你說。”
那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