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趙跖對徐文柏,一賠三!下注下注!”
“一賠三?我開盤,一賠五!有沒有人下注?”
兩人還沒上臺,殿外圍觀的學子就已經開設賭局,賭二人是否能誰能獲勝。
趙跖的賠率很高,誰都不看好他贏,甚至還有學子開盤,賭趙跖能夠抵擋徐文柏幾次攻擊。
“我買徐文柏!三十靈石!”
“我也買徐師兄,二十靈石!”
買徐文柏獲勝的占了大多數,但也有不少人抱著賭一把的心態買了趙跖,被人當成了冤大頭。
“一百靈石,我買趙跖。”
開賭盤的學子聽了一愣,沒想到還有人花這么多靈石下一個必輸的賭注。
定睛一看,居然是林水瑤。
“我買趙跖,一百靈石。”
林水瑤又皺著眉頭重復了一遍,那學子連忙笑呵呵地接過,有錢送上門哪能不賺。
學子們大多沒什么家底,下的注也一般是幾十塊靈石,世家子弟也最多下了一百塊。徐文柏因為前段時間擊殺紅猿,材料賣給了學院器堂才賺了兩百靈石,不然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因為剛從器堂挑了一把飛劍,這一百靈石是林水瑤如今能拿出的極限了。
共有四五個開盤的學子,賭局基本呈一邊倒的形勢,給趙跖下注的四個賭局加起來也不超過五百靈石,第五個賭局直接是賭趙跖能不能撐過徐文柏三招……
這些,趙跖和徐文柏在演武殿內都不知道,二人在聽執法弟子講斗法的規矩,也沒有心情注意外面吵嚷的賭局。
————
靈溪派,遼望峰。
此時,綠竹搭成的涼亭中,一個灰袍中年人和一個滿臉皺紋的黑袍老者在對弈,下的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春秋九洲棋。
“楚東,落三子。”
“中洲,心腹。”
兩人下的你來我往,修煉黑棋占滿整個棋盤,卻是灰袍中年人輸了。
喝了一口茶,灰袍人也不在意,笑道:“申師弟還是這么穩扎穩打,下棋都一絲不茍。”
這中年人看起來分明要年輕許多,居然稱呼這老者為師弟。
黑袍老者道:“棋如人生,步步為營,左道之術雖然取得一時之利,終究比不上穩扎穩打。”
中年人笑道:“不知道申師弟這期學子在無畏峰扎下根了沒有?”
老者道:“尚可。”
原來這二人就是靈溪派明面上的掌權者,中年人氣質溫和,是宗主陳無宇;而那一絲不茍的老者則是山長申和煦。
“聽說這期學子挺鬧騰的,搞出來不小的陣仗,聽說前兩天那個林……姓林的一個小子才煉氣二層就殺了通靈中期妖獸。”
陳無宇看著申和煦道,“你我二人那時也沒這個本事吧?”
申和煦吹胡子瞪眼:“你少在這里裝模作樣,我沒那個本事,你這老狐貍還沒有?”
陳無宇哈哈大笑,作為靈溪派的天才學子,陳無宇是最低調的那個,做學子時人前總是謙虛而又乖巧,但干出的事卻驚天動地。
其人多智近妖,當初誰都沒想到他能成為宗主,卻被梁施力排眾議給他扶了上來。
做了宗主之后,這個對誰都彬彬有禮的老好人才露出了獠牙,殺伐果決,才三年就完全掌控了靈溪派,梁施果然慧眼獨具。論靈溪派的凝聚程度,在陳無宇的治下是最高的。
“聽說今天又有兩個娃娃在演武殿打起來了,還是那個玉門一轉的怪胎,在感應期把那姓徐的小子打的牙都掉了,真是可惜。”
陳無宇十分健談,問道:“申師弟覺得這兩個娃娃這次誰能贏?”
申和煦道:“徐文柏無論修為還是法器都遠勝趙跖,我實在想不出趙跖有什么贏面?”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