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峰,禮堂文淵閣
穿上衣服的趙跖在禮堂大氣都不敢喘,默默的低頭立于堂下,前方是井鴻和禮堂副堂主孫克通眼神灼灼的望著他。
還有幾個戰(zhàn)堂弟子侍候在一旁,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弟子更是瞅了他好幾眼。
孫克通先開口了,這也是趙跖第一次見這位不茍言笑的禮堂副堂主。
“人都到齊了,奉先,你說說怎么回事?”
奉先?
趙跖詫異地忘了那戰(zhàn)堂弟子一眼,居然取了個這樣如雷貫耳的名字。
宋奉先是戰(zhàn)堂的弟子,在內門弟子中地位極高,除了一干堂主長老之外,實力在戰(zhàn)堂內能排到前五。這次清剿靈獸谷,他就是策劃人之一,而且那人面蜘蛛的八只長足他得了三只,拿去煉一件靈器去了。此時見趙跖滿滿當當背回來八只長足,怎能不奇怪?
宋奉先上前一步,答道:“回稟孫堂主,一個月前,我與卓師兄、程師弟等人為了剪除靈獸谷隱患,帶了十幾位戰(zhàn)堂弟子入谷除害……”
趙跖聽了誹腹不已,明明是殺妖獸來煉器,居然說的這么冠冕堂皇,還除害呢,靈獸谷的妖獸無法踏出谷外一步,除哪門子害?
“……擊殺飛天蜈蚣、人面蜘蛛和暗翼蝙蝠,其中那飛天蜈蚣離化形只差一步,傷了我們數(shù)人。原本那人面蜘蛛分雌雄兩只,但程師弟身受重傷,沒攔住那雌蛛,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但我見這位趙師弟背著的這八只長足,分明就是那只逃走了的雌蛛!”
一番話說的斬釘截鐵,孫克通扶須頷首道:“我知道了,趙跖,你有什么要說的?這八只長足是否是那雌蛛身上的長足?”
趙跖不卑不亢道:“宋師兄說的沒錯,這八只長腿,就是那人面雌蜘蛛的。”
果然!
宋奉先指著趙跖激動道:“說,你是怎么把這八只長足取來的?”
趙跖對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很不感冒,皺眉道:“取來的?這雌蛛是我親手殺的。”
什么?
宋奉先以為自己聽錯了,吐沫星子差點濺到趙跖臉上:“不可能!這人面蜘蛛連我對付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你這小小學子真是口出狂言,快說!是不是在這蜘蛛奄奄一息之時撿的漏!”
趙跖心中微怒,即使你是戰(zhàn)堂弟子,也不能如此瞧不起人,看你那樣子這蜘蛛就好像是我偷你似的。
井鴻聽得眉頭大皺,出聲道:“宋師侄,不得無禮,這件事我禮堂自會查清。”
宋奉先這才退回一旁,看著趙跖一臉的不相信。
趙跖朗聲道:“趙跖不敢扯謊,這人面蜘蛛是我親手所殺絕對沒錯,只是這誅殺的手段涉及門派機密,不好在此說出來。”
還門派機密?宋奉先感覺自己被侮辱了。
“你一個小小學子,有什么門派機密!少跟我在這里打馬虎眼,這分明就是你從吾等手下?lián)靵淼模 ?
好啊,狐貍尾巴總算露出來了,趙跖心中輕蔑一笑。不就是怕我吞了這八只長足么?原本我還想交給戰(zhàn)堂的,但現(xiàn)在你這樣辱罵我,一只都不給你!
就連孫克通聽了宋奉先的無禮之言,也是一陣搖頭。這弟子人倒是不壞,就是脾氣太沖了,一有懷疑就大聲呵斥,怎么能登上戰(zhàn)堂高層?
趙跖針鋒相對道:“宋師兄可是冤枉我了,我知不知道派中機密,以宋師兄內門弟子的地位,恐怕也沒資格了解。這件事宗主和一眾高層清楚,敢問孫堂主是也不是?”
這是要跟內門弟子硬頂了么?
整天一口一個“小小學子”的叫,殊不知我這“小小學子”也是有脾氣的!
孫克通面色陰沉道:“奉先,你退下吧,這件事趙跖說的沒錯,就是我,也只知道一星半點。”
什么?
不只是宋奉先等戰(zhàn)堂弟子,就是井鴻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