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著嘴笑了笑,轉身對執法弟子道:“我夏騰龍,認輸!”
噗得吐出一口黑血,身軀轟然倒地。
夏正陽見狀,緩緩坐下。
夏騰龍終究沒有用出任何一張符箓。
“其實,這也不算一件壞事……”
林水瑤還是站在地上無聲無息,一動不動,像是一個死人。
“林水瑤獲勝!”
隨著井鴻親自宣布也這一結果,看臺上的眾修士一片嘩然,開賭局的幾人呆在原地說不出話。
林河晏握劍的雙手捏的鐵青,怎么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突然,聶飛塵刷得一聲閃身上臺,雙手連點林水瑤周身三十六處大穴。
緊緊按住林水瑤的丹田部位,靈氣源源不斷的輸入。
聶飛塵眉頭緊鎖:“志行,過來!”
一旁的卓志行連忙上臺,按住林水瑤的頭頂百會。
聶飛塵取出一顆大還丹塞進林水瑤嘴里,過了一會見毫無效果,林水瑤體內的氣血也在漸漸凝滯,連聲呼喝道:“他入了三枯劫!快去取靈液來!”
靈液?
卓志行大急,除了北方蠻修,修行中人誰會隨身帶靈液?
一時半會兒去哪里找靈液?
眼見林水瑤的膚色變得越來越白,連肌膚都大片萎縮。
聶飛塵長嘆道:“來不及了……”
“讓我來!”
一個聲音從身后突兀響起。
————
千百年后,一個身材高大,氣勢不凡的老者坐在靈溪云臺給眾孩童講故事。
“……嘿,當時那血瞳尊者已經油盡燈枯,只要我拿著小拇指輕輕一推,誒,他就能倒了……”
“叔祖,你吹牛!要是你那么厲害,怎么拿不了第一?”
夏騰龍氣得吹胡子瞪眼,一把把小胖子拽過來,在腦袋上一記爆炒栗子,痛得那頑童吱哇亂叫。
“當時你叔祖我年輕,拼拳嘛,看他這么可憐,總要讓讓他,你們可不知道,打完那一場之后,我一天時間就恢復了……”
“那血瞳尊者呢?”
“他啊?”
夏騰龍滿是皺紋的面龐也忍不住笑意:“他在床上讓女弟子服侍了整整三個月,爬都爬不起來,嘖嘖……”
“哎喲,哪個臭小子揪我胡子?”
一把揪住一個小屁孩,夏騰龍捏著他的小臉蛋,那孩童一臉天真地問道:“叔祖叔祖,你再給我們講講趙爺爺的故事吧!”
夏騰龍和藹道:“好啊,你趙爺爺這輩子,那可厲害咯,我想想,從哪里說起呢……”
后知后覺,相識恨晚。
夏騰龍悠悠地望著天空,雙眼微紅,仿佛又看到了那個自強不息百折不摧的人、那個孜孜不懈力行實踐的人、那個努力自我實現和改變世界的人、那個始終承受著不明就里者的追捧和詆毀的人……
夏騰龍佝僂著腰,枕著胳膊,后背倚在云臺一塊大石上,好像在細細思量什么,胡子被微風吹得飄呀飄,沉默了好久也沒有動靜。
過了好一會兒,眾孩童爬在他身上,揪了揪老人的胡子,推了老人兩下,夏騰龍還是沒反應。
一個孩童發現了不對勁,伸手試了試老人的鼻息,嚇得魂飛魄散,一屁股坐到在云臺上。
那頑童哇哇大哭:“叔祖!叔祖走了!”
“叔祖走了!叔祖走了!叔祖不要我們了!”
整個靈溪主峰,傳來陣陣孩童撕心裂肺的哭聲……
紅葉飄飄,山花爛漫。
華夏修士夏騰龍,于新歷九千七百年,坐化于靈溪云臺。
老人臨死之前,還記得多年之前趙跖講的一個故事:夸父與日逐走,入日;渴而欲飲,飲于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