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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書凝很能干,夏正陽交給他做的事一般做的很穩妥。雖然天資只有玉門六轉,但勤奮刻苦,無論是修為還是制符之術都算優良。
夏書凝性子沉穩,很少出差錯。如果是自己的兒子,夏正陽都考慮要不要把家主傳給他,可惜,他是大哥的孩子。
夏正陽能夠肯定的是,夏之茗性命無礙,因為命燈燃燒正旺,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但是夏之茗沒有受傷,而護身符卻碎裂,只能證明一件事——她遭遇了不可匹敵的對手,至少也要在金丹境界以上。
以夏之茗的機靈勁兒,一般筑基修士根本傷不到她,所以夏正陽思前想后,怎么看這都是一場對自己女兒有預謀的狙殺……
到底是誰呢?
整個汶陽府的金丹修士屈指可數,到底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捋夏家虎須?
可憐天下父母心——夏正陽想破腦袋也不知道,世上有屠龍槍這樣的法器,他只當有人劫持了自己的寶貝閨女。
夏正陽在院子里來回踱步,喃喃道:“是時候見見那幾個老朋友了……”
手上飛符無風自燃,化作幾道金光竄了出去。
“孫汝忠!”
“奴、奴才在!”
孫汝忠全身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看。
“三日后鳳樓設宴,我要請幾位貴客把酒言歡!”
“是!是!”
孫汝忠大氣都不敢喘,弓著身子倒退著出了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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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給你爹發幾張傳訊符解釋一下不就好了?”
趙跖看著夏之茗大驚小怪的模樣,好整以暇的出著點子。
“可是我逃出來的時候就把和家中的一切聯系都切斷了……”
夏之茗小臉微擰,苦苦思索應對之策。
“你家那么厲害,就沒有其他法子找到你?”
趙跖幸災樂禍的說道,看來這小丫頭在家里不太聽話呀。
夏之茗慍道:“鎖神符你聽說過嗎?”
趙跖一愣:“鎖神符?是那號稱追到天涯海角的附骨之疽鎖神符?”
夏之茗惱道:“我在命燈上做了手腳,別說傳訊符了,就是鎖神符都找不到我?!?
趙跖嘖嘖贊嘆,乖乖,這孩子做的真絕啊……
“算了!反正現在我也回不去。”
夏之茗這時也冷靜了下來,大不了回去之后跪在父親面前賠罪,被關上一年半載的禁閉,她也認了。
趙跖手中把玩著夏家的銘牌,漫不經心道:“汶陽府夏家,好大的名頭……對了,后面這個‘茶茶’是什么意思?”
趙跖指著銘牌后面的兩個小字道。
夏之茗俏臉微紅,脆生生道:“多事,不告訴你!”
趙跖一怔,不說就不說唄,大爺我還不想知道呢。
過了一會兒,夏之茗忍不住問道:“你昨晚是怎么……擒住我的?”
趙跖板著臉道:“多事,不告訴你!”
這廝真是記仇,原封不動的把話還給了夏之茗。
“你!”
夏之茗呼吸一滯,氣得說不出話。
趙跖笑呵呵道:“我還想問你是怎么用捆仙繩困住我的呢,我這人沒什么本事,就是靈識強了一些,按理說不可能有法器在我身邊我會察覺不到……”
趙跖跟夏之茗一樣,也是對自己怎么栽在對方手里感到莫名其妙,如果這個問題不解決,總會感覺心里不舒服。
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交換?”
“你先說!”
趙跖大喇喇的往地上一坐,沒有一點風度。
“我說就我說?!?
夏之茗撇了撇嘴,從儲物戒中取出一道靈符,趙跖只感覺眼前一花,天色就暗了下來,好像突然間進入了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