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靈溪派動了手腳。
這下好了,自己也發了心魔誓了,不可能再向趙跖反悔。
看著手中的火槍,夏之茗一陣氣苦,想狠狠地把它扔出去,作勢幾次,還是忍了下來,畢竟這東西是十萬靈石換來的……
要是夏之茗知道趙跖做這火槍的成本才不到五十靈石,也不知道她會出現什么表情。
“這一場,算我輸了!”
夏之茗惡狠狠道,狼狽的模樣看得趙跖哈哈大笑。
“不過,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五萬靈石!我現在還是你的債主!”
趙跖笑道:“知道了,夏大小姐,這五萬靈石我會還的。”
說著從懷中掏出了幾十顆赤焰火彈,遞給夏之茗,說道:“諾,為了補償你,多送你幾發子彈。”
打開火槍,夏之茗霍的回頭,看著趙跖人畜無害的臉,怒火中燒。
好啊,原來里面一發子彈都沒有!
心里問候了趙跖祖宗十八代,才氣呼呼的接過。
趙跖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好像是做的有點過了,那火槍里自己故意只放了一發子彈,被夏之茗試槍時打沒了,那不是惡心人呢么?
————
天色已經漸漸亮了,一夜沒睡的兩人都有些疲乏,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休憩了一小會兒,趙跖才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
眺望遠方,句蕪道荒原綿延數十里,它是阻隔南鄉道與濟北的藩籬,可以說濟水以南的荒涼與無序,很大程度上是這片不毛之地造成的。
它阻隔了靈溪派的觸角,滋養了殺人奪寶和打家劫舍的罪惡,即使在這不毛之地,趙跖自然能夠隱隱約約看到黃土地下風化的枯骨。
平坦遼闊,直到極目盡頭,像是一片黃褐色的汪洋大海,沒有丘陵山川,有的只是遍地的黃沙與枯草。
夏之茗比趙跖起得早,只睡了小半個時辰,她就穿好了衣服,沒有戴各種繁雜的首飾,而且把散亂的頭發扎了一個干凈利落的馬尾。
身穿趙跖帶來的白袍,腳上是一雙黑色深筒獸皮靴,眼珠子黑漆漆的,小麥色的皮膚透著一股子青春活潑的氣息,趙跖望著她的背影,看她釘在黃沙里的雙腳,就像這蒼茫大地里長出來的一朵精致小花。
衣衫飄動,身法輕靈,雖然皮膚微黑卻掩蓋不了姿形秀麗,容光照人。
不說話的夏之茗,還挺可愛的嘛——
只見她抿著嘴,似笑非笑的瞅著趙跖,一身男裝的夏之茗看起來像是個模樣俊俏的小后生,甚至比林水瑤還要好看。
“夏大小姐,你是不是該回家了?不然夏老前輩可要著急了。”
“好像是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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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溪派,遼望峰。
剛下了一場雨的遼望峰平白多了一點清脆,幾只不知名的小鳥飛在雨畫亭上嘰嘰喳喳的叫。
秘堂里,堂主杜修恭恭敬敬的現站在陳無宇身邊,陳無宇手里拿著兩個傳訊符默默不語。
“四海幫的暗子怎么說?”
陳無宇突然開口道。
“回稟宗主。”
杜修的臉色從來都是古井無波:“四海幫近日生了變故,馮不破整日不出西舵,聽說他現在整日花天酒地,而且西舵的弟子好像都在慢慢潛逃……”
“潛逃?”
陳無宇手指輕叩,雙眼微瞇,不知在想著什么。
“沒錯,據探子來報,西舵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應該是在潛逃。”
陳無宇沉吟不語,一天前四海幫派人傳訊,說幫主侯人杰勾結化形大妖,殘害百姓,西舵主馮不破實在義憤填膺,一氣之下揭發侯人杰的陰謀……
陳無宇是什么人?
那是勾心斗角了四百年的滾刀肉,馮不破這點謀權篡位的小心思他要是不懂,這靈溪派宗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