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炸開小羅山的罪魁禍首沒由來打了個噴嚏。
趙跖不知道,自己三年來的那些小動作早就被秘堂探子查的一清二楚。就連自己暗中畫的圖紙的事,也被一并報了上去,只不過靈溪派高層看不懂罷了……
“這么說,這件事十有八九都是姓趙的小子干的了?”
“應該是吧。”
杜修也不禁搖頭苦笑,這都多少年了,靈溪派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這樣讓自己頭疼的弟子了,這小子簡直是個掃把星,跑到哪兒哪兒就遭殃。
“報——”
這時,突然有一位秘堂弟子風風火火的闖進了堂內,見宗主也在,忙躬身行禮,喘著粗氣道:“宗主、堂主,汶陽城那邊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
陳無宇臉色一沉,汶陽城不比其他,那是華夏道宮在汶陽府的代言人,如果出了岔子,產生的后果連靈溪派都承受不起。
那弟子道:“宗主,夏家家主夏正陽在汶陽城包下了一座酒樓,邀請了整個濟北的世家大派前去赴宴,而且,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在……”
大宴賓客?還邀請了四大家族?
夏正陽這是要干什么?
陳無宇臉色微變,上一次濟北世家的聚會,還是四十多年前。那一次鴻門宴,直接打破了濟北六大世家分庭抗禮的格局,夏正陽以雷霆手段滅了三個中等世家,借王家和徐家的刀,狠狠地把林家和于家拉下了馬。
最大的贏家無疑是夏家,經此一役,夏正陽直接掌控了大半個濟北資源交易渠道,四十年前,六家人殺瘋了,整個濟北亂成了一鍋粥,還是靈溪派和汶陽城不得不出面居中調停,才免得整個汶陽府大亂。
這才過去了多少年,夏正陽又要干什么?難道現在夏家有跟我靈溪派叫板的資本,想取而代之嗎!
左思右想也實在想不通,如果想爭奪汶陽府霸主地位的話,怎么看都是操之過急了。
夏家畢竟只是汶陽府的夏家,不是齊洲的夏家。
家中修為最高的夏正陽也不過是金丹巔峰修為,加上幾個客卿長老,整個夏家也不過只有七八位金丹罷了,而靈溪派一個戰堂就有七八位金丹長老。
更別說還有戰堂的聶飛塵,尋常金丹修士,七八個一起上也不夠他的無痕劍砍的,甚至有人說,靈溪派有聶飛塵在,就能足以震懾整個濟北四大家族。
雖然有些夸張,但不得不承認,聶飛塵實在太強了,百年前筑基修為就能越階戰勝金丹修士,如今修為更加精進,據說東海的老神仙都曾夸贊他是汶陽府的小劍圣……
可以這么說,濟北四大家族聯合起來的戰力,也許才堪堪和靈溪派戰器兩堂持平。
但畢竟是夏正陽組織的一場大宴,陳無宇也不得不防,倘若夏正陽真的失心瘋了想打靈溪派的主意,靈溪派也不至于手忙腳亂。
“我知道了?!?
陳無宇擺了擺手,叮囑道:“繼續打探消息,一有情況馬上傳訊?!?
“是!”
那弟子應了一聲,恭敬的退下。
陳無宇眉頭鎖得更緊了,這汶陽府的局勢他越來越看不懂了,前兩天他就聽說徐家派人接觸了濟南的散修聯盟,夏家隱藏多年的黑衣也有了動作,今天夏正陽又在汶陽城設宴。
這位靈溪老狐也不得不感嘆自己老了,修界新人的動作,是越來越看不透……
“杜修,你怎么看?”
“宗主,屬下以為,夏正陽不會這樣魯莽,四大家族鼎立的格局才剛剛形成,夏家的產業也蒸蒸日上,他沒有理由再發動一場禍變?!?
陳無宇心里何嘗又不清楚?
但是華夏修真界,八千年一次天地巨變的秘密,沒有幾個人知道,莫非夏正陽在為幾十年后的那件大事做準備?
正當兩人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