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中還見到了靈溪派的弟子。仔細(xì)看了看,果然是靈溪派的內(nèi)門銘牌,這才收起飛劍,躬身行禮道:“是小人唐突了,不知大派上師前來,有何貴干?”
趙跖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龐氏元。”
“家中幾位修行中人?”
趙跖強(qiáng)忍著要搜尋一番的想法,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龐氏元恭敬答道:“回稟上師,家中老父是筑基修士,去年剛剛過世,加上我一個弟弟和妻子,一共只有三人是修士……”
趙跖與夏之茗對視一眼,果然,這個小家族的規(guī)模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差,簡直算不上是個“家族”。
趙跖冷冷道:“龐氏元,你可知道,我靈溪派為何要來找你?”
龐氏元心神大震,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小人……不知!”
趙跖怒道:“在我靈溪派面前還敢抵賴?說,你們是不是做過盜墓挖墳的勾當(dāng)!”
龐氏元嚇得騰騰倒退兩步,面如土色,說不出話來。
忽然,內(nèi)屋的門打開了,出來了一位抱著嬰兒的少婦。
“官人,這是怎么了?”
這少婦生的很白凈,雙眸如水,看起來十分面善。趙跖看著那懷中熟睡的嬰兒,臉色稍霽,靈識一掃,赫然看出這少婦有煉氣五層修為。
“我……我……”
龐氏元渾身哆嗦,啞口無言,看來是被趙跖說中了。
趙跖冷哼道:“你可知道,在汶陽府盜墓,會受何種刑罰?”
“小人……知道。”
龐氏元面如死灰,他哪里不知道挖人墓穴的后果,廢去一身修為是好的,自己已經(jīng)干了不止一次了,很可能小命不保——
就在趙跖要開口時,那少婦突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哽咽道:“上師!我和他實在是被逼無奈啊,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怎么會干出這種絕戶的事情……”
那少婦說得凄凄慘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自己的身世。
據(jù)她所說,他們兩個原本是濟(jì)北人,但是因為自己姿色不錯,被世家大族給看上了,連夜逃到了這里,受盡欺凌才扎下了根,實在是逼不得已才扒下死人的衣服換取財物,就為了養(yǎng)活懷中這個孩兒……
“還請上師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有什么懲罰都放在我身上吧,我相公他都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
說罷,兩夫婦抱在一起痛苦,取杜鵑啼血,長猿哀鳴。
夏之茗聽了十分不忍,拉了拉趙跖的衣袖,趙跖正色道:“別哭了!如果你們交出盜墓所得財物的話,靈溪派會考慮從輕發(fā)落。”
“謝謝上師!謝謝上師!小人再也不敢了……”
龐氏元忙抹去淚水,磕頭道謝。
“盜墓所得在何處?”
龐氏元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就在小人院子底下……”
好家伙!
居然把一堆死人東西埋在土里,甚至包括幾具死尸,這一家子膽子還真是不小。
趙跖一把揪住龐氏元的衣領(lǐng),一字一句道:“你有沒有去吳河道以東,掘出過一位金丹修士的靈軀?”
龐氏元心頭大震,他怎么知道的?
龐氏元半年前去吳河道交易,正巧在一片“亂葬崗”碰到幾個修士斗法,兩敗俱傷之際,龐氏元出來漁翁得利,摘了果子。不僅奪了三個儲物袋,而且還不小心挖出來一具金丹大修的尸身——
那可是好寶貝啊,不說那金丹修士尸體身上的儲物鐲和看起來就不是凡品的青玉石板,就是金丹修士的尸身都是價值不菲的煉器材料,這幾天正要將他出手呢,沒想到就來了趙跖這兩個不速之客……
“小人……小人……”
“說!”
“小人確實挖到了一位金丹修士的靈軀……”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