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夏之茗身邊,心頓時一沉。
孫汝忠不想搞出太大的動靜,只想悄無聲息的擒住這小兒盤問,二十年前林徐兩家的慘劇還歷歷在目——私奔?這么荒唐的事情萬萬不能發生在小姐身上。
然而,回到鳳樓之后,孫汝忠這老頭兒一進門,剛要動手將趙跖擊暈,就被當頭一槍打蒙了。
這小子是怎么發現自己的?
其實,趙跖早早就發現了后面有人跟著自己,假借出門解手,悄悄取出了屠龍槍。
趙跖是什么人?縱橫三洲的殺戮機器,汶陽城逛了好幾圈,身后多了幾個陌生人他還是注意得到的,孫汝忠自以為做的很隱蔽,遠遠跟在數十丈之外,實際上早就被煉識靈引術探得一清二楚。
趙跖也無法確定跟蹤自己的人是誰,如果是夏家的人,沒有理由會顧忌自己,想了想,十有八九是徐家的人,畢竟整個汶陽府就徐家和自己有仇。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私奔”,生了這么大誤會,讓夏家老管家孫汝忠把目標先對準了自己。
“殺人啦!殺人啦!金丹大修殺人啦!”
趙跖端著屠龍槍,全身毫發無損,怎么看都是一副加害者的模樣,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孫汝忠差點氣得吐出一口老血。
媽的,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你這小鬼,血口噴人!”
誰是金丹大修了?我只有筑基修為好不好?你全家都是金丹大修!
孫汝忠氣得渾身發抖,但卻不敢再對趙跖出手了。
經趙跖這么一鬧,整個汶陽城的人都聚攏了過來,都想看看是誰這么大膽子敢在汶陽城動手。
夏之茗自然也被這巨大的聲響驚得從床上爬起,一看是孫管家,不由得驚呼出聲——這兩個人怎么打起來了?
“城主到!”
一隊隊身披銀甲的修士魚貫而入,將鳳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彭公遼來了?
孫汝忠心頭一驚,趙跖也沒想到城主能過來,看來事情大條了——
“何人敢在我汶陽城鬧事?”
只見一身儒生打扮的汶陽城主在前呼后擁之下過來,聲音威嚴的問道。
趙跖立馬將屠龍槍收起,搶上兩步,躬身行禮道:“回稟城主!這人鬼鬼祟祟跟了我一路。還闖入鳳樓意圖取我性命,小人迫不得已才敢反擊,求城主明鑒!”
“血口噴人!血口噴人!明明是你這小鬼設計勾引我……”
孫汝忠被趙跖這惡人先告狀的行為給氣蒙了。
沒等孫汝忠說完,彭公遼打斷道:“孫道友,你夏家好大的威風啊,怎么抓人都抓到我汶陽城來了?”
“城主,這分明——”
“嗯?”
對上彭公遼精光大放的眸子,孫汝忠冷汗涔涔而下。
“作為筑基后期修士,不顧身份潛入我汶陽城鳳樓客人的居所,孫道友,你這樣的行為,是不是有些越界了?”
孫汝忠慌道:“城主,我……”
心中大駭,彭公遼這是怎么了,擺明是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
突然,人群中紅光一現,幾道人影閃過,領頭的一人身穿紅袍,衣著華貴,白面長須,威儀赫赫。
“彭公別來無恙——”
那人一拱手,彭公遼也起身還禮道:“夏家主。”
夏正陽笑道:“彭城主,今日的汶陽城怎么這么熱鬧,彭公居然親自下場?”
彭公遼微笑道:“只是恰巧經過此地而已,這不,正好碰見了幾個人鬧事——”
“哦?是誰?”
夏正陽一臉驚訝道:“孫汝忠,不會是你惹得彭公不高興了吧?”
彭公遼冷笑的看著夏正陽拙劣的表演,這老兒的演技一百年都沒進步過。
孫汝忠戰戰兢兢道:“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