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大弟子第二天向沒事人一樣,先是恭喜了聶師弟斬殺化形大妖,然后主動跟宗主申請轉入禮堂,做了一名禮堂執法。
張自若的例子就在眼前,這位玉門二轉的同門都沒有放棄,我井鴻何德何能庸庸碌碌一世?
即使是筑基修士,也要做這世上最強的筑基修士。
在趙跖等學子眼里,井鴻是個大忙人。
因為他“不務正業”,作為一個修士,怎么能不已修行為先,而是將精力全耗費在門派的雜事之上?就算當了禮堂堂主又如何,你筑基修為,難道能有一個普通金丹長老更受人敬重了?
他們不知道,井鴻已經卡在筑基巔峰六十七年了。
六十七年,超過一個甲子的時光,不客氣的說,井鴻已經把筑基境界能夠修習的所有功法都修習了一遍。
井鴻可是極品靈軀,有什么功法能難得倒他?
于是,在練無可練之后,這位禮堂大弟子終于一心撲在了靈溪派事務之上,然后,靈溪派就多了一個人人望而生畏的鐵面判官。
徐文松、朱紅林、宋奉先、甚至是卓志行——哪一個不畏懼井鴻如虎?
出了錯就挨板子,犯了戒律就讓你勞役,你不服都不行。
不是不敢反抗,等卓志行這些“學長”筑基進入內門之后,以為能跟井鴻過兩招,才尷尬的發現,根本就打不過他——
曾經有好事的弟子組織了一場特殊的比斗,七位筑基中期的三屆期學子輪流向井鴻挑戰,有的擅長劍術,有的擅長拳腳。井鴻直接用他們最擅長的功法,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摧枯拉朽的一個個打臉。
七個人一起上也打不過站著不動的井鴻——
這到底是個什么妖孽啊……
筑基修士和筑基修士的差距,能有這么大?
甚至有弟子懷疑,井鴻是某個金丹大修長老故意隱藏修為來震懾同門的……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沒結丹,但井鴻的實力已經絕不亞于一般金丹修士了。
當然,像夏正陽徐元高這種大修不算——
一年又一年,井鴻帶起來了無數學子,在每位學子身上都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冷峻、嚴肅、鐵面無私、雷厲風行……但卻也不會少了人情味。
如今的戰堂大弟子卓志行雖然是聶飛塵的弟子,但卻認井鴻為亞父,他生平最敬佩的,就是井鴻了。
因為當初井鴻沒少接濟這位戰堂弟子,而且還親自清洗一場二十年前卓志行身上的冤案。
徐文松仍然在回味著搭在自己肩頭的那一抓。
那快如閃電,無影無痕的一抓。
世人皆知聶飛塵的無痕劍,卻不知井鴻的無影手。
十年前徐文松就被井鴻以同樣的手段制服過,沒想到十年過去,自己修為精進了不少,卻依然看不清井鴻的動作。
仰之彌高,鉆之彌堅,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深不可測!
他回味了一夜,思考了一夜,也跪了一夜,等到天色大亮,第一縷陽光照射在肩頭之時,徐文松才微微抬頭,看著靈溪主峰微微發呆。
也許,老祖敗給夏正陽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個汶陽府了吧。
也許,過了這一天,我徐家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了吧。
也許,其他人都以為徐元高垂垂老矣,都會把徐家當成一塊肥肉了吧?
徐文松越想越是難過,昨天一直沉浸在憤怒與震驚之中難以自拔,直到頭頂的露水流下來,徐文松才清醒了起來。
他越想越是心驚,越想越是害怕。
天下大勢,無非“形”與“勢”,徐家一飛沖天之時,自然有無數擁躉,一旦沒落,那些諂媚溜須拍馬的小家族就會作鳥獸散,甚至還會反過來咬上一口。
形勢比人強,徐文松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