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服他,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怎么做上的靈溪宗主,可今日那縱橫捭闔的手段,卻不得不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徐文松道:“那陳、陳無宇確實有幾分本事——”
徐文松當了二十年靈溪弟子,對陳無宇還是十分了解的。
說話間,兩人從半空中緩緩落下,在徐文松詫異的注視之下,徐元高帶著他從一處隱蔽的小路上七拐八拐,居然走到了一處石壁之處。徐元高帶著孫兒在一處大石上坐下,還悄然布上了一層風隱陣。
徐元高道:“文松,還記得你二爺爺怎么評價陳無宇來著么?”
徐文松一怔,不知道老祖為何突然談起陳無宇,恭敬道:“二爺爺把陳無宇形容為,狐貍和蛇。”
狐貍和蛇——
既有狐貍的老謀深算,又有毒蛇的陰險毒辣。當年陳無宇聽了,也對這位徐家老二對自己的評價擊節贊嘆。
“靈溪派出了這么多宗主,怎么偏偏他陳無宇能把汶陽府的勢力平衡的這么穩定,怎么偏偏他陳無宇把靈溪派擰成了一股繩——文松,你跟老祖說說,這是什么原因?”
徐文松神色一凝,知道老祖這是要考較自己了,打起精神道:“陳無宇此人智計百出,修為極高,但平時不顯山露水,能用智謀解決的事情,絕不訴諸武力——”
“不錯,還有呢?”
“陳無宇雖然面色極善,卻心性極狠,連對自己有恩之人都能殺——”
“還有呢?”
“還有……還有……”
徐文松也想不出什么話,只好說了些“不擇手段”“老奸巨猾”的廢話。
徐元高注視著自己的孫兒,心中嘆息,文柏這孩子已經廢了,徐家第二代根本扶不起來,徐家的希望自然就落在了徐文松身上。
沒辦法,這也是趕鴨子上架,稷下王庭,徐文松成了當仁不讓的人選。自己老了,這一行之后,無論事成與否,徐文松都要扛起徐家的大旗了,所以有許多事情,都要一五一十的給他交代了。
“你知道蛇這種動物么?”
“孩兒知道——”
“蛇原本是凡界動物,但卻也有無數種蛇獸吸收了天地靈氣,化為妖獸。這種動物陰毒無比,十分擅長隱忍,平時隱藏在暗處,但是只要看中了一樣獵物,就算挨幾個月餓也要等候時機將它殺死,而且極少失手。”
徐文松恍然道:“老祖的意思是,陳無宇……”
徐元高嘆道:“狐貍和蛇……你二爺爺還在時,對陳無宇的這番評價當真是精辟無比啊。”
“狐貍這種動物,機敏而又膽小,它主要吃鼠,偶爾才襲擊家禽。當它們猛撲向獵物時,長尾巴能幫助它保持平衡,尾尖的白毛可以迷惑敵人,時不時擾亂敵人的視線——”
“而且狐貍還喜歡儲藏食物,凡事都要留一手……所以這種狡猾的東西總是能在山林里屢屢得手——”
“世人皆道靈溪派陳無宇是一只老狐,雖然足智多謀老奸巨猾,但也只是狐假虎威,一只倚靠在靈溪派這只猛獸身上的狐貍,但只有你二爺爺看出來,他不只是狐貍,而且還是一條蛇,一條能致人于死地的毒蛇!”
徐元高問道:“陳無宇是不是很少打理門派事務?”
“嗯……”
徐文松點頭道,自家這位前宗主看起來懶得很,就像什么事都不過問的樣子。
徐元高冷哼道:“那是因為,他陳老狐貍把靈溪派上下把握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用事事親為了!”
陳無宇看起來整天在雨畫亭喝茶,但門派中的大事小事他卻知道的一清二楚,不是因為有分身之能,而是因為靈溪派的四位堂主視其為父兄。
在這個勾心斗角、門派林立的華夏修真界,讓一個大門派的高層都擰成一股繩,不得不說,陳無宇完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