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形容呢，那張臉就像超市貨架上的大眼娃娃，被人扔在地上踩過無數腳，兩只眼睛黑漆漆的，仿佛沒有眼白，面積幾乎占了臉的一小半。

而那慘白的臉皮也好像被水浸泡過很久一樣，皺皺巴巴的貼在它的頭骨上，十分恐怖。

它的脖子足足有二十幾厘米長，正彎成一個弓形將頭對準著王胖子，然后蓄力待發。

“啪！”

關鍵時候，宋鐘及時出手了。

雖然的的確確是打中了對方，但是手感貌似不大對勁。

那種黏糊糊，軟綿綿的感覺...

宋鐘擼起袖子，用審判的目光掃視著對面。

那，不是一個人，

而是更像是一個……布娃娃紙人！

一個和人一樣高的紙人！

說起來，紙人，對于大部分華陽人來說，都不是很陌生，哪怕現在比較傳統的葬禮正在削減，但是這并沒有多少年，大部分人在以前都曾經看過在農村白事上燒紙人的一幕，甚至，現在華陽國內絕大部分的農村，也都還大量保持著這樣一個習俗。

紙人，被做出來，以童男童女、婢女家丁的形象為多，陽間的人燒了，寓意著燒給過世的親人，讓這些紙人去伺候地下的親人，寄托著這樣子的一種哀思。

也因此，紙人給人一種很忌諱的形象，大部分人如果走在路上看見路邊放著一個紙人，都會覺得不舒服。

眼前的更是尤甚，因為它是紙人套著布娃娃縫制在一起的。

“其實，我是打算低調的。”宋鐘故作感慨。

王胖子點了點頭：“這個我明白，我看小說里的主角都是假裝自己沒本事，然后扮豬吃虎，在個什么試煉里大展風頭，驚得旁人大呼‘此子竟恐怖如斯’”

想了想王胖子又補充道：“而且小說里大張旗鼓、一開始看起來就很牛批的男人一般是反派，往往最后都會是被主角吊打，死的很慘的那種……”

說到這里的時候，王胖子閉了嘴。

因為，他赫然發現自己口中，對反派的形容，簡直是宋鐘這家伙，活生生的寫照。

“...”

“...”

“沒事，我們這是無敵流。”宋鐘嘟囔兩句。

“什么無敵流。”王胖子又忍不住抿嘴反駁：“這分明就是小說里反派的行事風格啊……”

雖然大張旗鼓，看起來十分厲害，但最后還會被真正的主角碾壓，以彰顯主角的雄霸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