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好奇過不同的人格共生一體的感受,不過因為沒有體驗過所以這對我來說一直是個秘密,直到那一刻我覺察到了什么……
我是高木一也,算是一個正當紅的漫畫家,我很愛養生,煙酒不沾,我喜歡在陽臺上喝茶,吹風,順便畫一些腦海里閃過的人或者事,也喜歡自己做料理,嘴饞的時候會自己做炸雞然后配上可樂或者雪碧,我大概大多數時候都配的是雪碧吧。
我每天早上起來的第一件事是開窗通風,散一散屋子里的煙酒氣,然后整理一下凌亂的地面,對了剛才有介紹過我不喝酒不抽煙,家里又怎么需要通風散煙酒氣呢?我想應該是我那個熟悉的陌生人吧,我比較喜歡把他稱呼做弟弟,因為他不太懂事。
從什么時候意識到他的存在呢?應該是高中,考試當天起床發現自己的手臂臉上都是傷痕,自己卻一點記憶都沒有,然后問了父母看了醫生,才漸漸知道了自己似乎患上了一種被稱為精神分裂癥的精神疾病,雖然我自己并不認為我是個精神病,不過我在心里隱隱能夠感受到他的存在,當我醒著的時候我能感受到另一面有一個人在呼吸在休息,不過似乎他并沒有感受到我。
我不打算通過什么心里暗示又或者是什么沒有意義的治療辦法讓我遺忘我的弟弟,雖然我知道他不成熟,不過我覺得他有獨立思考的能力,我不能替他做決定,我決定和他互不干擾的生活,有時也會為他的錯誤還債。
高中的時候還好,因為弟弟他總是打架,所以即使是在我醒的時候,學校里也并沒有什么人來干擾我,都是見到我繞著走,也因為這樣我才少了不少麻煩,雖然看上去我像是被孤立了一樣,不過我知道是因為弟弟保護了我,只不過大學的時候因為弟弟的存在我多了一個花花公子的稱號,因為家庭條件還算優越,大學里的弟弟很不在意身邊的人,每周大概都有人看到弟弟帶著不同的女生去過夜,我真正體會到麻煩是有一天我剛醒來,就有人敲門。
我迷糊著雙眼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哭著的女孩,很可愛。
我問她為什么哭,她說她懷孕了,我有些苦惱了,以前我只以為弟弟他只是玩鬧,面前的女孩顯然并沒有多大年齡,應該還沒有成年。
我有些無奈的把她接進家門,似乎她也感受到了我情緒的煩躁,顯得有些恐懼,我大概也能猜到我弟弟的脾氣并不好,她有些害怕。
替她倒了杯溫水,替她擦干了眼淚,猶豫了一下我才坐在了她的對面,顯然,我不太習慣和女生獨處,我顯得有些拘束,沒有弟弟那樣子游刃有余。
我詢問了女孩打算怎么辦,她說了她也只是玩玩,不可能生孩子,我也就沒有繼續說什么只是拿了一筆錢給了女孩。
不過這次是關乎生命的事情,我覺得不應該再任由弟弟的肆意妄為,雖然我不打算影響他的生活,但是他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生活,我試圖通過文字和他交流。
第一次我在繪畫本上寫下了“你好,我想我們大概需要談一談!”
不過弟弟似乎把它認為是酒后的失心瘋,并沒有理會著卑微的文字,我再次在手機上留下痕跡,更換了他的手機壁紙和密碼,繼續在畫本上留言“想要知道密碼,就耐心和我對話!”
還好,對于他這樣胡鬧的人而言,手機是很大的籌碼,他也開始留下一些文字。
我向他講述了我的存在和我們的故事,他卻很不耐煩的叫我去死,便不再搭理我的留言。
依然是一天清晨,我從地板上醒過來,我發現了手機里多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圖片,我還發現了弟弟發送的一些威脅的話語,我想要改變什么卻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我只能做的是在沒有人的地方懺悔,和在弟弟永遠不會使用的備忘錄上留下數不清的對不起,我企圖用這些來抵消我沒能控制他存在的過錯。
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