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陌被西王母定身,越發的著急,“西王母!”他才喊出來,西王母便不悅的伸出指甲劃過他的臉頰,他便不再能開口說話了。
西王母才看著青鸞,看透了她眼中是恐懼。此刻青鸞的身子求好似僵住一般,“你知不知道我紅眼會發生什么?”
喑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毛骨悚然。
她顫抖著嘴唇,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大開殺戒……”西王母露出滿意的表情,她的瞳孔卻微縮,直直的盯著那雙嗜血的眼睛,“西王母會殺了我嗎?”
“嘖嘖,”西王母在青鸞周身巡視了一番,詭異的笑著,“說不定會,你這幅皮囊我喜歡。”
字字驚心,西王母突然“哦”了一聲,將其拉的長遠,“忘了告訴你,我生的丑陋,卻喜歡美麗的皮囊。”
“王母既然主刑罰、災疫,這其中自然不乏美人的。”西王母打量她的目光,讓她的恐懼從心底翻涌而起,讓她說話的聲音不停的顫抖。
西王母可算回首忘了忘自己放置在一旁的美人骨,不屑的說著:“被我懲罰的人都是有罪的,她們再好看的皮囊都污穢不堪。”
說著西王母的嘴角落下涎液,“你的皮囊太誘人了。”
青鸞咬了咬牙,試探的問著:“倘或我將這皮囊贈與西王母,那王母可愿借我王母鏡?”
引得一聲虎嘯,王母指甲便挑起了青鸞脖頸出的細皮,滲出的血沿著她的指甲流到她的掌心。
西王母湊近了些,更是沾上一些,卷入腹中,隨即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鳳凰的血,味道真的不錯。”
話音才落下,便見生吾劍出鞘斬斷了西王母的指甲。西王母無奈向后退了好幾步,而生吾劍散發的劍氣也解開了二人身上的定身法。
琉陌即刻接住青鸞綿軟的身子,“夏兒,你忍一忍。”說完他便將那穿透她皮膚的指甲取了出來。她咬著牙,一聲不吭,即使自己如此忍著,青鸞還是沒有力氣站起來。
只是生吾劍這一出,反而讓西王母眼中的紅色散開,西王母重新穿上了那皮囊,便是聲音也變得清冷,“生吾不僅僅是伏天上神的得力之徒,也受了我的親傳,如何種植草藥,如何制藥。”
“今日他又這般護著你……”
西王母的手指此刻便如柔荑一般,指甲用紅色的花染成紅色,格外妖異。她又撩起一縷青絲輕輕攪動,“我這王母鏡知昆侖過往所有事,所以我寶貝得很。”
“你若真的想要借著鏡子,不如你同我談一個條件吧!”她呼出一口氣便將二人安置在石窟中的幾案旁,青鸞肩頭的傷口愈合了。
西王母輕輕點頭便看著一路跟隨而來的生吾劍,“你放心,我不會真的要了她的性命。”說完生吾劍便自己回道了劍鞘中。
“其實在你之前也有一個人來同我借過王母鏡的。”她卷著手中的長發,似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青鸞。
“你不好奇是誰嗎?”西王母又一次發問,驚魂未定的她只好應聲道:“是誰?”
“璇璣那個小丫頭。”西王母癟了癟嘴,“她是生吾一手培養的,自以為是,來到虛圃想求得我這王母鏡,想要知道過去的事情。”
西王母以手掩面,打了個哈欠,才略動了動身子,深邃的眼眸冷不丁的落在青鸞身上,“你的目的和她是一樣的吧!”
她輕輕點頭,西王母忽而丟開手中的青絲,“那里知道我的要求是什么嗎?”她低聲道:“皮囊。”
西王母即刻掩面笑著,過了好一會才娓娓道來,“我瞧著她的容貌十分喜愛,生吾養出來的果然不同,可是她不愿意用她的皮囊換一個真相。”
一雙炯炯有神的瞳孔,望著青鸞,卻說著如此滲人的話。
青鸞便覺背后一涼,“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