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即刻添了幾案,奉上茶盞,生吾淡淡的掃過眾人,便看著倒茶的老者:“不必麻煩,比試吧!”
身旁的仙童眼疾手快的接過老者的壺,老者也退到一邊,將木杖在地上敲了敲,“莊成對習夏。”
陸吾欣喜的碰了碰生吾的手臂,“就是她!”
江習夏低著頭,抱著劍走上前,哪里還敢看眼前的三位神,倒是莊成自信滿滿的迎著他們的目光上前。
待二人站定,莊成便拔劍,指向她:“習夏公子,得罪了。”
他那勢在必得的樣子真的讓人討厭,江習夏心中一橫,直接將銀劍扔在地上,莊成挑了挑眉,“習夏公子這就認輸了?”
她轉身頷首行禮道:“三位上神,仙者,習夏習練一月,還是無法舉起這銀劍,我想換一個。”
生吾的神情依舊淡然,昆吾第一次遇上要換劍的,陸吾卻拍手站起來,“我覺得這位公子說得有理!”
江習夏略抬眸,看著陸吾含笑的模樣,似乎在說:我在幫你。
“生吾,你說呢?”陸吾將話語拋給生吾,生吾看著她正躬身,遂道:“不知公子要換什么?”
這是同意了!
她欣喜抬眸,看見眼前的人都盯著她又匆忙垂下,“我可以用樹枝嗎?”
“若是莊成公子贏了,豈非勝之不武?”生吾柔聲問,她靈機一動,便盯著他說著:“那便都換做木劍吧!”
陸吾即刻打起響指,二人手中便有了木劍。
中等弟子中衣依附莊成的人便嘟囔起來,“大家比試都是用銀劍,為什么到了習夏這里就用木劍了!”
“就是啊!他要換就換,為什么要換莊成的!”
江習夏瞥了一眼莊成,他淡然的樣子做的自己不想為難她一般,她隨即淡淡道:“莊成公子若是不想,為什么要換?”
陸吾磨著牙便要幫江習夏說話,生吾拉住他,“讓她自己應付。”
說完生吾便看向江習夏:“開始吧!”
莊成勾了勾唇,直接丟開了木劍,銀劍直接刺了過去。她匆忙閃躲,銀劍還是劃破了她右手臂的衣衫,暗青色的鳳凰圖騰便漏了出來。
眾弟子定睛一瞧,依附莊成的弟子即刻危言聳聽起來,“南方的鳳凰圖騰!這個人不詳啊!”
陸吾看了一眼那人便打了一個響指,那人便說不出話了。
“聒噪!”
江習夏即刻用樹枝打在莊成的小腿肚上,莊成回身便削落了她頭頂上的木簪。
長發散落,江習夏便折了樹枝上的枝椏閃躲間將頭發重新豎起。只是多次與銀劍擦身而過,衣衫漸漸破爛。
再這樣下去只怕要暴露自己女扮男裝的事,她狠下心用力在莊成身上抽打,便見他吃痛的握住手腕,霎時紅了眼。
莊成被激怒了,長劍沒有猶疑的刺向她的脖頸,江習夏心中一涼,當著三位上神的面,他要取自己的性命嗎?
求生的本能讓她匆忙躲開,銀劍還是劃破了她的細白的脖子,滲出血來。她的血也不同于常人,封印在印記里的鳳凰原身,可是血依舊是鳳凰血。
生吾輕撇陸吾,深邃的瞳孔映出淡淡的擔憂。
陸吾即可起身呵道:“停手!”他緩緩走到莊成面前,“不過比試,你是要取人性命?”
莊成咬了咬牙,“都是學藝的師兄弟,我怎會傷了他人性命?”說著他瞳孔微縮,怎么這個陸吾神護著這個沒用的習夏?
依附莊成的人中,也有沒腦子的,開口就說:“陸吾神,不過是比試,便是那木棍也是習夏自己選的,傷了也是她自己的過錯。”
陸吾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個弟子,“你是說,便是殺了他也不為過?”
那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