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習夏的神情還是有些擔憂,陸吾便直接將背簍扔下了山崖,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要知道,陸吾神親自指導人的機會不多,你不珍惜可就沒有下回了!”
陸吾挑了挑眉,除了西王母,他可是作為昆侖山上第二橫的人。他住在昆侖山上幾百萬年,就他這么一只老虎,日子過得悶悶不樂,后來伏天上神帶來了生吾和昆吾二人,他與二人投緣便時常一處玩耍。
她嘆了一聲,只好應下,陸吾也算是送了一口氣,隨即遞出一把銀劍,“試一試。”
江習夏握在手中,便覺比日常的輕些,但是比起自己的樹枝要中些,“舉這些東西,都是要循序漸進的,便是你用樹枝也要從輕到重,最后就能拿起銀劍了。”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怎么感覺這也是在教?瞥了一眼陸吾,他即刻撓了撓頭,“我這是在提點你,不算教,白衣老頭也說過這個‘循序漸進’的吧……”
他訕訕的笑了笑,江習夏思慮了一會便點了點頭,白衣老者確實如此說過,只是自己沒能領悟,而今才算是明白了。
就在這個大石頭上,陸吾拖著江習夏練了一下午的劍術,將昆吾所教授的前三套融會貫通。
緩緩收了劍,她便遞給了陸吾,陸吾佯裝抹去,這劍已經回到了生吾手中。下一刻她卻用手捂住嘴唇,打了一個哈欠,“陸吾神,我好困……”
陸吾望了望天,“這里已經瞧不見了,你來。”說著他便拖著她游魂般的身子到了林子的另一邊,“有始有終,看看日落!”
說著他將她安置在地上,生吾即刻遞出一瓶花露來,陸吾匆匆借過,這小丫頭已經坐在地上垂著頭睡著了。
他無奈的回首:睡著了。
生吾隨即從樹上躍下,輕輕的落在她的身后,盤坐在那里,“等著太陽落下,就讓她回去吧!”
見她睡著,陸吾隨即打趣的看向生吾,“你說你外冷內熱的,想要幫她還叫我來,我怎么覺得我在這里坐著怪怪的。”
生吾瞥了他一眼,輕嘆:“我欠她母親的。”
這可讓陸吾抓住了有趣的,急忙追問:“人間的還是神界的?”
“神界,單張山白鵺鳥白曄。”生吾淡淡的應答,“當年我奉命往北邊恭賀大幽王大殿下琉英出生,在單張山借宿,替白曄窺伺過天機。”
“也就是這一次,她還是選擇丹穴山的鳳王,故而我便知她兒女必有此劫。”
“窺伺天機便是錯,我也該應承的。”生吾輕聲的說著
陸吾“嘖嘖”了兩聲,笑嘆道:“當年白曄在天宮宮宴初現,白衣美人,清冷典雅,一時多少神族神君將單張山都‘踏平’了。”
“這其中也少不了鳳王和大幽王……”生吾正說著,身前的小丫頭便抬了抬頭,只是被霞光照的睜不開眼,只得發出疑問:“鳳王?大幽王?”
生吾即刻掩去身形,看向陸吾,陸吾便咳嗽了兩聲,“說什么夢話呢?”她有些頭暈,陸吾笑著道:“你該回去了。”
這話可算是驚醒了她,江習夏匆忙的站起身,陸吾幻化出真身,將她眼前的日光遮擋,虎嘯一聲,“我帶你出去。”
隨即虎尾便纏住了她的腰身,將她送出迷林。
只是江習夏不知道,陸吾做的紙人闖禍了……她匆匆回到庭院,莊成等人毫不客氣的將她攔下了,“背的柴比我的多挺豪橫啊!”
莊成不客氣的退了她一下,江習夏愣了一下,便想起陸吾做的那個紙人,只好咽了咽,想看他們會怎么說。
“受了夸贊竟然都敢推我!”莊成擼了擼袖子,身后的人都不懷好意的笑起來,她心中一驚:那個紙人打了莊成!
陸吾這下是給自己闖下禍事了。
“誰讓你喜歡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