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結束,也就意味著所有弟子在上神眼前表現的最后機會來了……
靈樞臺的四周布滿青翠,老者早早的在此等候眾人,“眾位公子。”
眾人即刻頷首行禮,“老者。”老者的手不停的捋著自己花白胡須,神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弟子們。
“如今已是春日,也到了你們比試的時候了。”老者沉沉的語氣,讓原本摩拳擦掌的眾人都安靜了。
江習夏深吸一口氣,只將目光放在自己的懷中的銀劍上:我真的可以嗎?
“你們這些弟子中有資質好品行不好的,也有資質不好品行好的……無論哪一種,我都日日看在眼中。”
聽了老者的話她長吁了一口氣,自己應當是資質不好品行尚可吧!
她倒是送了一口氣,卻聞得身后有人嘀咕,依附莊成的人都捏緊了一把汗,讓他們感覺自己從前對她還有周游做的事,老者一只都知曉。
老者將手中的木杖在地上重重一磕,“接下來的五日是女弟子的比試,我也會將我的所見所聞,寫在帖子上交于二位上神。”
一旁的仙童將托盤中的帖子拿起,眾人不由得咽了咽,誰也不知老者會如何書寫自己這個人。而老者的目光再次掃向眾人,“諸位公子,好好做準備吧!”
他轉身離去,眾人并未因此松一口氣。
她垂著眼眸,想要回房間,莊成眾人毫不例外的在院中將他攔下,“習夏公子!”莊成的神色很不好。
江習夏也緩緩蹙眉,“何事?”
瞧著她難得有些不耐煩的情緒,莊成徑直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說老者哪里會不會有我欺負你的事啊!”
“哼,”她冷笑,“莊成,有的事你做沒做老者知道一清二楚,你何必來恐嚇我?”
莊成咬著牙,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之前那位潑水的人便匆匆的說起來:“莊成公子莫惱,那些事有哪一樁是公子做的呀?”
眉眼之間的怒氣散去幾分,他松開握緊的手,不屑的笑著:“是啊!沒有一樁是我自己做的!”
得意攀上他的眉宇,這一次他倒是先走開了,江習夏才發現莊成這個人就是戾氣重,也容易被挑唆安撫,依附的人卑躬屈膝,就讓他飄飄然了。
“不是你自己做的,這些又會算在誰的頭上呢?”她望著他的背影沉沉道。
總有幾個依附于他卻不受重視的人聽見了。
他們不約而同的看向立在原地的江習夏,那一刻她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獨善其身”這個詞。
江習夏本有意接下來的五日勤加練習,可中等弟子的院落并不太平。
“你們這些依附于他的人,在他面前得臉,就拿我們做靶子!”
“到時候是不是要把我們推出去做你們的替罪羊!”
……
院落十分吵嚷,她坐在桌前,看著自己緊閉的門外傳來打斗的聲音,覺得十分有趣。隨后便覺有人滾落下臺階,“哎喲喲”的直叫疼。
又聞得衣衫卷起亭中砂石的聲音,“莊成!我們都是依附于你的,你怎么能厚此薄彼!”
“什么叫做厚此薄彼!”這個聲音她最清楚了,是那潑水踹碗的人。
外頭真是熱鬧,她悄悄的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縫,打算好好的看這一場戲。
跌坐在院落中的三人,是那日聽到她說話的,一雙雙不服氣的眼睛,讓莊成怒火中燒,“依附我,就是要為我身先士卒!做什么都要想得比我多!”
“我若是成了生吾上神的徒弟,會少了你們的好?”
階下的人如今對莊成的話嗤之以鼻,“生吾上神至今沒有收過徒弟,你這樣的人也配?”
莊成被真的激怒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