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的宮殿前又兩只鸮鳥守著,見青鸞遠遠走來,便上前來攔著了,“青鸞殿下,你不可以進去。”
青鸞漫不經心的回首看了看,仙娥隨即抬起凰后的羽牌,厲聲道:“凰后之命,還不讓開。”
二人這才讓開路來,她便提著裙子,步子也十分的輕快,仙娥便冷笑著,“殿下還是收斂些吧!”
她本扶著耳邊鬢發的手,緩緩的落在生吾劍上,“聒噪。”
仙娥咽了咽,沒等青鸞收斂,她倒是先收斂了氣焰,守在門外頭的仙娥便轉身進了寢殿,青鸞便識趣的停下了。
凰后最重視后宮的禮儀,她也不必為了這件事在凰后記仇的冊子上再添一筆,身后的仙娥便自顧自的站在了門外。
剛才的仙娥便走了出來,手中還端著一碗藥湯,“凰后請殿下進殿。”
青鸞瞥了仙娥手中的藥湯,不過是一些平常的鬼草與薜荔等,都是清心安神的藥材。
待她走進宛如這殿宇,從前的金碧輝煌之色像是蒙上了一層灰一般,看得人壓抑。宛如失神的坐在臥榻上,看見青鸞走進來,她突然驚恐大吼。
“是你害我!是你害我!”
凰后只好讓仙娥安撫宛如的神情,自己望向青鸞的神情也添了些不厭煩,“青兒也回來了。”
青鸞依照禮數下拜,凰后卻是制止了,不悅的看著她,“這些日子你去了何處。”
“昆侖。”
“做什么?”
“拜訪西王母,拜祭師父。”
她一一應答,凰后的眉頭越發蹙緊,“師父,你師從何人啊!”
“三清宮生吾上神。”凰后的話忽而噎在喉中,便知她是在歷劫之時拜師昆侖,難怪身上的劍會有西方的純金之氣,正是淬煉南方純陽之氣的好東西。
“凰后問了這么多,可有挑揀出什么錯漏可以降罪與我的?”青鸞輕輕挑眉。
凰后瞬時怒火中燒,“青鸞,這是你同我說話的態度嗎?”她也懶得跪在地上走禮數的過場,看著凰后直截了當的說:“凰后殿下,你不就是想問我有沒有對宛如姐姐下手嗎?”
“我沒有。”她擲地有聲的說著。
凰后冷哼一聲,“整個鳳凰宮除了你會搗鼓那些不入流的藥術,又有誰能夠想到在宛兒的香中加入迷榖?”
迷榖,是鵲山的東西,在南方最為常見,這個樹可以指路,只是枝葉不能使用或者焚香,便有催發的作用。
“有這種東西,就代表是我做的,凰后殿下的話太牽強了吧!”
青鸞看著凰后眼中露出的焦慮,除去凰后這個身份,她也是宛如的母親,她也會難受,青鸞不由得放緩了語調。
“青鸞不屑做這樣的事情,何況我已經離開鳳凰宮。”
凰后看著她,冷冷道:“即使沒有這個證據,無論如何都和你的屬神泄露了這件事,讓姬宏神君不悅,若是引得天帝不滿,你的罪名也逃不了。”
“戚風沒有做過這件事,不過是殿下身邊那個已經觸柱而亡的仙娥的話,殿下就要以此治罪嗎?”青鸞看著凰后,她的神情越發的不安。
“若不說宛如是被陷害,你真的要天帝生氣了,才安心?”
凰后的話氣勢洶洶,青鸞無奈長嘆,“所以凰后便懸著了戚風……或者說我來作為犧牲,挽救眼下的局面?”
“犧牲,青鸞你當真沒有對宛如做這種事嗎?”凰后嘲諷的望著她,也虧她說得出這樣的話。
眉目揉在一處的她,心中只覺一陣又一陣的寒涼涌來,“從阿娘之后,宛如姐姐設計了我多少,凰后都有責罰,至此之后宛如的哪一樁哪一件沒有算在我的頭上。”
“從前不過是小打小鬧,我為了阿娘和哥哥我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