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腓被放出來,琉陌如愿以償的得到了一份飯食。
她禁足的幾日,朱雀來見她,到了宮門外又躊躇了。青鸞也知道哥哥來過,也不知道哥哥在猶豫什么,既然哥哥不開口她也不想,就這樣和他別扭著。
他心滿意足的咽下最后一口飯食,抬眸卻看她食不知味的樣子。又呆呆的望著宮門,倒有些像從前第一次相遇的時候。
琉陌咳嗽了一聲,將青鸞的思緒扯回來,“你怎么了?”
青鸞垂下眼眸,輕輕搖頭,“沒什么,就是哥哥來了幾次。”琉陌隨著她的目光也落在了緊閉的宮門上,她這說話的語氣帶著傷感,真是像極了從前。
“知道了你去過昆侖的事情,朱雀殿下應該一直想找機會和你聊一聊這件事。”琉陌點頭說著。
她的眉頭便輕輕蹙起,半晌只好化作一聲嘆息:“也不知道哥哥在猶豫什么?”
琉陌輕輕點頭,眼下只怕是要想個法子讓她別在想這件事,安靜了一會,他忽而說道:“之前不是答應要告訴你從前的事情嗎?”
她望著琉陌淺笑的眉眼,眼中漸漸亮起,眼底漾起溫柔的輕波,“那我便聽一聽你和從前的我的事情。”
他輕輕點頭,卻遲遲沒有開口,青鸞將一塊糕餅喂給懷中的腓腓,“怎么不說了?”
“當初我能遇見你,還是因為北幽宮的眾位殿下對北幽王的位置的角逐。”她抬眸看著琉陌無奈的笑著,“那你呢?”
琉陌輕嘆,“我對那個位置沒有興趣,可是我的母親是父王宮中最得寵的妃妾,作為長子的大哥便視我為眼中釘。”
“我父王這個人的決定沒有什么人扭得過,我不想呆在壓抑的北幽宮便偷偷的溜出來,一路南下……”
有越氏江家,江習夏才躺在榻上合上眼,忽而便聽見瓦片滑動的聲音,“咚!”像是什么東西從高處摔下。
“呃……”琉陌倒吸一口氣,他重重的摔在這座院落中,此刻正是春季,這屋子的墻下竟讓沒有栽種花草,庭院中就一顆沒有多高的桃樹,開著著幾朵粉嫩的花兒。
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月光打在他蒼白的臉龐,他勾起一抹無奈的笑,父王這藥可真是拖累人啊!越王的影衛也不過如此。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江習夏眼中。
她聽見外頭的動靜,便穿著單薄的素衣,提著一盞燈,緩緩的打看門,看著墻根旁倒著一個人。
夜風中,她走向他,散開的頭發在風中飄動。她在琉陌跟前蹲下,皺眉問道:“你……沒事吧?”
他看著她,正要開口,墻外又想起影衛虛無縹緲的腳步聲,他一把將江習夏拉倒在地,伏在她的肩頭,虛弱喘著氣在她的耳邊喃喃:“別……說話。”
江習夏僵硬的坐在地上,驚詫的看著他,這個拿劍的男子是誰,怎么會翻入自己的院墻,而且還受傷了……
過了片刻,琉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慢悠悠的站起身,他已經體力不支,又要倒下。江習夏想要扶著他,自己也摔倒在地上。
月色皎皎,她細細的打量今夜的不速之客,面龐白凈,眉清目秀,就是眉頭緊蹙,額間布滿了汗珠,沒有握著劍的手抓著他的腹部,似乎是忍著那個地方傳來的陣痛。
“你忍一忍,我扶你進去。”江習夏艱難的將他攙扶到屋中,才走到門口,又被門檻絆住,二人再次重重的摔在地上。
“嘶——”地板十分的涼,她只穿了單薄的一件,江習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隨后她想要再次扶起他,此刻才看見他的嘴唇泛白,掛著血跡,腰腹早已經被染紅。
廢了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個人拖入屋中,就在他半夢半醒的樣子的時候,她卻半掩著門離開了。
琉陌艱難的支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