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習夏一夜未眠,二人天剛亮,她便搖搖欲墜,要睡著了,琉陌靠近了些,想她能夠靠在自己肩頭睡一會。
她才耷拉下的腦袋又突然坐起,“不行,我得看著姐姐出嫁。”
琉陌無奈的揉了揉的她,低聲道:“睡一會,還早。”江習夏卻是揉了揉眼,打著哈欠指向不遠處的高樓,“那是宮門,姐姐會從那里進宮,我就能看見姐姐的儀仗了!”
這座高樓他還是熟悉的,幾次想要進宮,都被這樓中的影衛(wèi)發(fā)現(xiàn)。
“眼下你姐姐還未離開江家,若是一會你撐不住了怎么辦?”他細聲細語的哄著,她才為難的點了點頭。
又不放心的從他懷中鉆出來,認真的看著他,“你一定要叫醒我啊!”
“好。”輕輕拍著她的肩,江習夏已經(jīng)進入了夢鄉(xiāng),他也不知這丫頭夢里夢見什么了,就聽見幾聲囈語“姐姐”。
太陽升起,照得他睜不開眼,懷中的小人動了動,也抬手遮住眼前的光,便升長脖子往前探去。
腳下一劃差點沖屋頂摔下去,琉陌一把拉住她,她靜會未定的躲在他的懷里,細細的喘氣,吹得他心癢癢。
不由得將他推了推,“坐好。”
江習夏便托著腮認真的望向遠方,這一坐便是一個多時辰,總算是看見江入畫入宮的車馬了。
雖說是越王迎娶妃妾,也是浩浩蕩蕩綿延十里的。
江家前面的院子還是挺熱鬧的,不過那些熱鬧不是屬于她的。看著江入畫的轎子被抬進了,她便安心了。
“走吧!”
接下來的半日江習夏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琉陌也不想打擾她,自己實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或許就這樣安靜的陪著就好。
緊接著的日子,江習夏便恢復了往常的模樣,雖說少了些歡笑,至少她沒有在流過淚。
“咚咚咚!”門被急促的敲響,琉陌匆忙躲入屋中。
江習夏便快步上前打開門,“玉珍,怎么了?”外頭的婢女是從前跟在江習夏身邊的,后來她搬來了這里,連她也打發(fā)了。
是江入畫留下了玉珍,玉珍一臉開心的看著她,“二姑娘,大王有了恩德,讓郎君帶著夫人和你進宮去見大姑娘。”
“我可以見姐姐了?”
婢女激動的點了點頭,說著便要拉著江習夏回到自己的落荷軒,她不舍的看著身后的屋子,匆匆的抽開手,“我去收拾一下東西。”
玉珍笑盈盈的看著她,“我都忘了,我來幫姑娘吧!”
江習夏連連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的。”玉珍知道姑娘犟,只好乖巧的站在門外,“我在這里等姑娘。”
她已經(jīng)匆匆跑進房中,將門關(guān)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琉陌已經(jīng)站在了她的身后,嚇得她往門上一靠。
琉陌眉眼含笑望著她:“你走了,我怎么辦?”
四目相對,她咽了咽,“我回了落荷軒,就有婢女照顧我了,我……”
“那我走。”她即刻張開手抵住門,“不行,你走了,你哥哥還來追殺你怎么辦?”
“那怎么辦?”琉陌輕輕挑眉,江習夏只好看著地上斑駁的光影,想了一陣,泄氣一樣的看著他,“我不知道。”
“我這樣跟著你,帶我進宮。”說著琉陌便消失在屋中,江習夏即刻上前兩步,急切的喚道:“鄭楊!”
此刻他已經(jīng)站在她的身后拉住她的手,毫不客氣的將她拉入懷中,“答應(yīng)帶我進宮!”
她愣了愣,便點了點頭,琉陌才松開她,“放心,絕對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我,我會很乖的。”
江習夏依舊點了點頭,琉陌不覺笑嘆:美男計還是有些用的。
她收拾好細軟,再次回到了落荷軒。軒外也有桃花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