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離開之后,青鸞和琉陌倒是同之前一樣安生的住了幾日,“也不知姬戎神君何時離開?”
琉陌看著桌案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四五個小瓷瓶,不由得嘆了一聲。
青鸞握著手中的藥杵,沒抬眼的說著:“回女床山,也會做這些事啊!”
琉陌只好長嘆一聲,他可是偷偷的呆在這里的,終有一日會被發現的,倒不如女床上自在。
聽見身旁的人一聲嘆息,青鸞也才細細的想他說那話的意圖,心中陡然升起無奈,“為著不給哥哥添麻煩,便要做到讓凰后不可挑剔,眼下姬戎神君還沒有離開,我也不敢走。”
她的話是無可奈何,在她的淡然之下藏著的她過往的傷痕。
思前想后,他漸漸的走進她,“因著你母親,在鳳凰宮受了很多的委屈吧!”
抬眸便入了他溫熱的紫瞳,在她的臉上添一道紅色的霞光,也不知她瞧了許久,才漠然收回目光。
“只是覺得女子的妒忌心挺強的,都七八百年了,凰后還是忘不了。”她越發覺得無奈。
眸中神色轉圜,他勾唇淺笑,“所以寧愿呆在女床山與世無爭,更不想聯姻?”
青鸞驚訝的望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怎么知道的?
她收回目光只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嗯。”
琉陌便嘆了一聲,羨慕的說著:“我心里想著,若是我能有這么一個山頭多好!父王不會逼我做什么大幽王,大哥也不會為此和我勢如水火。”
話語畢,她便停下手中的動作,側目看著他,他也挺討厭這種爾虞我詐的日子。
為著寬慰他,她淺笑道:“南北那么遠,女床山北幽王也管不了,尚有幾間草屋能夠住人。”
眸中星光四溢,琉陌又一次靠近了些,“你是在留我嗎?”
再次側身,青鸞才知距離又一次被拉近,即刻紅了臉,語無倫次起來:“我只在寬慰你……”
他怎么會那樣想呢?
細細回味自己的話,似乎是在留他,“那便算吧!”
琉陌退回原來的位置,不時瞥向她,不由想起當年在羲和國的木屋前,她將他打暈,可是力度不夠,他半途醒來。
想知道她要做什么,便不動聲色。
江習夏在他額頭落下一個吻,低聲哽咽道:“無論如何,鄭楊你要來找我,帶我藏起來,與世無爭的活下去!”
那是她第一次主動的靠近他,也在哪個月夜,他們本是互相表明了心意的,琉陌滿心歡喜的將她用在懷中。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是江習夏這一生最后一次叫他鄭楊,再之后她跳下浴火池,成了鳳凰宮的青鸞殿下。
琉陌沒想到自己也會有眼眶濕潤的時刻,她的身影也在淚珠中變得斑駁。
“青兒。”朱雀憂心忡忡的走到她的宮殿,才打破了琉陌的思緒。
待他收斂情緒,便走到她的身邊,同朱雀見禮。
朱雀忍著的看著清關,“青兒,西南方向有異動,速速回女床山。”
青鸞明白,西南方向的人多是知道鸞鳥神殿,便會前來許愿,只是這些日子她被困在鳳凰宮便不能得知。
她抬手便握住了殿中的生吾劍,“那請哥哥告知戚風,我先回女床山了。”
朱雀聽聞戚風二字,神色便愈加的不好,青鸞的眉眼也添了些擔憂,“戚風出事了么?”
“戚風和畢方去了人界之后,戚風便失蹤了,一點氣味都無法追蹤。”
他的話引得青鸞蹙眉,有些不可置信,“戚風失蹤了?”待她定了定神,遂道:“我會留意的,還是先解決人界的事情吧!”
說完她的目光便投向一旁的琉陌,琉陌隨即化作小人坐在她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