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便反問她,“那哥哥叫什么,那個撿柴的哥哥又叫什么?”
“我叫……”她頓了頓,便道:“習夏,撿柴的叫鄭楊。”
依雪撲閃著雙眼,“哥哥,我能叫你習夏哥哥嗎……”她等了一會,見她沒有回應,便道:“我還是想要叫夏哥哥。”
她又瞥了一眼江習夏,自己的心跳漸漸的加快,擔心的看著哥哥。
“隨你了。”江習夏輕輕張口,依雪眼中才露出欣喜來,咬著唇自顧自的笑了好一會。
食材也都處理好了,青鸞便開始做飯食,約莫半個時辰,便做了八個菜,在灶臺上擺著。
師父曾經說過,藥也是可以入膳的,她身上揣著的藥品便是好的調味品,這些菜更香了。
婦人被吸引而來,看著那些東西,菜挑子里沒有剩余,一些爛菜葉子也躺在了雞圈里。
“你真的會做菜啊!”婦人有些不相信,隨即將目光落在依雪身上。
“還是你這個丫頭做的?”
依雪緊貼在江習夏身后,只探出一個頭來,她依舊害怕這個豐腴的夫人,“這些都是哥哥做的,我可不會。”
農戶也去了曬場收回了自家的東西,看著灶臺上的吃食,便舔了舔嘴角,“好香,快些開飯吧!”
婦人回身便喚了一句,“囡囡,吃飯了!”
剛才在院子里所見的少女,從新裝扮了一番,抹上些許胭脂,頭發挽成好看的發髻,便要坐在靠近鄭楊身邊的位置。
婦人看出了女兒的心思,便拉住她的衣袖,“那是客人的位置,坐在母親身邊的!”
如此囡囡便只好緊挨著依雪坐下了,依雪瞧她如此鮮妍的樣貌,心中便有些生氣:她這樣精心打扮便是要給兩位哥哥看的。
“辛苦客人了。”囡囡淺笑的開口,便看著一旁的農戶,“阿爹,來了客人不都是要用酒招待的么?”
婦人隨即剜了父女二人一眼,鄭楊隨即擺手,“我們可是要給你們做飯三天,挑柴三天,織布三匹的,可不敢喝你的酒。”
他的一句話,羞得囡囡雙頰緋紅,飯菜也沒多吃幾口,便擱下了筷子,“阿爹,阿娘,我吃好了,我去看看我的布。”
婦人卻是賠笑的看著他們,“我女兒靦腆,別見怪。”
江習夏正扒飯,聽見婦人笑吟吟的說著,便覺身上起了雞皮疙瘩,又一次轉變。他們在這院子里吃飯,過往鄰里也都是能夠瞧見的,她自然要裝作喜客的模樣了。
用了飯,婦人便催催他們去洗了碗,好給農戶燒水沐浴。
她匆忙將這一切都拾掇干凈,已是月出東山,彎彎的月兒將月輝灑落人間,屋中不過點燃了兩盞燈,婦人又開始催促他們睡下。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們便各自回了屋子,依雪還是不舍得松開江習夏的手,“夏哥哥,明天一定要教我織布啊!”
她輕輕點頭,便松開她,推開那扇門,屋中只有一處床榻,有些宅,放置著兩床薄薄的褥子。
江習夏將袖中的那顆夜明珠勾在手上,略微能夠看清屋中的情況。
二人只好規矩的躺在榻上,才看見這間屋子的屋頂瓦片之間還有空隙,若是下起雨來,這件屋子如何住人?
鄭楊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以為有個地方可以歇腳,沒想到是這樣的。”
說著他便看著身旁已經闔眼想要入睡的江習夏,“小丫頭,這里的人都誤會你是男子多時了。”
“嗯,”她模模糊糊的應了一聲,“等離開這里,我就告訴依雪。”
“依雪?”鄭楊愣了愣,便支起自己側身望著她,“那個女孩叫依雪,你都知道了?”
江習夏抬手遮住自己想要打哈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