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風(fēng)又看了青鸞一眼,眼中還是帶著不舍,接下來的日子自己不能再陪在殿下身邊,但終有一日他能夠永遠(yuǎn)的陪在殿下身邊。
即使殿下依舊這樣對自己,只要殿下能夠再自己身邊。
他轉(zhuǎn)身便化作黑鳥飛走,青鸞才循著那個(gè)方向看去,“什么時(shí)候,自己和戚風(fēng)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
琉陌看著青鸞眼底輕輕流淌的傷感,被自己親近的人背叛應(yīng)該很痛吧……
“青兒。”
青鸞不敢瞥向他,只是壓低著聲音說道:“阿陌,短短幾日就要讓我接受這么多的事情,真的好累?!?
“累了就歇一會,我會在這里陪著你。”他站起身讓她的后背靠在自己懷中。
二人在女床山的幾日竟有些浮生偷閑之感,看著四季樹幾度春秋。琉陌看著她在亭中做飯,閑暇時(shí)又臥在竹榻上,任由落葉輕輕拂過她的面龐。
“這里雖好,就是少了些人界的煙火氣?!彼龆D(zhuǎn)身看向桌邊喝茶的琉陌。
她眼中露出羨慕來,“那日去三苗的時(shí)候,我就很羨慕他們那種集市,可以買賣東西,或是住店制衣?!?
琉陌慢慢的品味手中的茶,從前夏兒想著等一切結(jié)束了就想在人間找個(gè)地方住下。
“或許青兒想要去人界???”琉陌淺笑著問。
青鸞又躺下看著四季樹,自己還不能離開神殿,姑姑是怎么離開神殿的呢?
姑姑是嫁人了,去了東邊神族的神宮,自然不能呆在女床山了,那自己豈不是要嫁人?
想著便覺得雙頰發(fā)燙,不是的瞥向琉陌,又害怕他發(fā)現(xiàn),便更紅了。
“青兒,你怎么了?”琉陌恍然間也看見了她紅得能夠滴出血來的雙頰,也不知這丫頭在想什么。
二人陷入了沉默,任由神界的微風(fēng)輕輕吹拂。
只是這讓人曖昧的靜謐卻被一只朱紅色的大鳥打破,朱雀和畢方落在青鸞栽種的扶桑木前。
朱雀的目光卻是先掃向一旁的琉陌。
青鸞即刻從竹榻上坐起,剛才的思緒還未散開,自己有何琉陌互相表明了心意,“哥哥,怎么突然來了?”
說話也有些斷斷續(xù)續(xù),看上去道應(yīng)了“心虛”二字。
“琉陌神君,北幽王找尋神君多日,請神君先行回北幽宮吧!”朱雀向琉陌微微頷首。
琉陌總不能一直避開父王,也該回去見見他。
他尚未開口,青鸞便先開口了,“哥哥,阿……額,琉陌能不能就留在女床山?。 ?
“為何?”朱雀第一次將她有些失態(tài),眉頭便微微蹙起。
琉陌又咳嗽了一聲,青鸞便覺才退卻些許的紅熱再次翻涌,她只能垂下眼眸,不做應(yīng)答。
“多謝朱雀神君告知。”琉陌便對朱雀微微行禮,又看著青鸞。
她咬著唇,眼中滿是擔(dān)憂:阿陌,你父王還會喂給你軟筋散嗎?
他輕輕搖頭:我父王的性子,我可摸不準(zhǔn)。他的嘴角分明帶著笑意,可這丫頭卻是輕嘆一聲。
青鸞的手中便握住了一瓶藥粉,抬起手遞給他,“給你?!?
琉陌即刻瞥一眼朱雀,可朱雀看著二人剛才的樣子,此刻已經(jīng)撇開目光避而不見: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隨即從青鸞手中接過,便輕輕的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便淡然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青鸞目光送琉陌離開山門,還未回過神來,便被朱雀叫醒,“青兒,好了?!?
她只敢瞥一眼朱雀,便低聲道:“哥哥請坐?!?
說完她匆忙取出另一只杯子為朱雀斟茶,推到他的眼前。
朱雀瞧了一眼,并未飲茶,只抬眸看著她,認(rèn)真的問:“什么時(shí)候的事?”
青鸞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