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旁有著可以歇息的殿閣,仙娥們也匆匆引路,朱雀才將青鸞安置在床榻之上。
“青兒……”朱雀見仙娥們送來了清水與藥品,便接過她們手中已經浸濕的帕子,輕輕的擦拭這青鸞的額頭。
見她眉頭微蹙,朱雀只覺得自己的心也被什么揪住,又斷過藥品喂入她的口中,“青兒,喝一些就會好了。”
可青鸞并不想咽下,朱雀看著藥從唇邊落在軟枕上,心中越發的難受,“只怕等今日的大宴會歇過了,父王就要來問你的解釋了。”
她也不知道青鸞能否聽進去,只見她微微蹙起眉頭,很難過。
“青兒……”朱雀又喚了一聲,還是想要自責自己沒有護著她,即使自己如今身處這樣的位置。
瑤池內的曲調換了又換,不知第幾曲,青鸞才微微動了動手指,朱雀不能久陪著她,此刻這殿閣中便只剩下她和伺候的仙娥。
喝過酒后,青鸞便覺得頭昏腦漲,垂下手便握住了自己的藥丸,“可否替我取一杯水來。”
“是。”站在門口的仙娥即刻動身,將水遞到她的身前。
服下一劑藥丸青鸞才緩和過來,也瞥見一旁的案上擺著藥湯,“這個是?”
仙娥接過了她手中的杯盞,繼續頷首應答:“這是天宮的醒酒湯藥,神女要喝嗎?”
青鸞輕輕搖頭,用手支撐著自己,“大宴會還未結束嗎?”
仙娥淺笑的望著她,“神女安心,朱雀上神說鳳王已經向天帝奏請,神女可以不用再去宴會之上了,以神女的身子為重。”
她輕輕點頭,“你退出去吧!”
“是。”這里的仙娥倒是規矩多了,做事更加周到,這殿閣之中只剩下青鸞一人,遠遠的聽著絲竹之樂,倒有些清冷。
“咳咳。”
聽到有人說話,她隨即向四周望去,忽而才臥榻的扶手上瞧見了一只雪白的蝴蝶,她細細的看了許久。
蝴蝶忽而撲動自己的翅膀,“還要看多久?”
“阿陌?”她伸出手,那蝴蝶便落在她的指尖,冰涼的感覺霎時從指尖傳入心房。
“是我。”此刻琉陌尚在席間飲酒。
青鸞看著那只小小的蝴蝶,便好奇的問:“你怎么在這?”
“你在席間怪怪的,我擔心你,從你被帶走就分出一縷神化作蝴蝶陪著你。”
琉夜忽而瞥見一時沉郁的琉陌,眼中露出一開始對青鸞那種欣喜,隨即走上前去,“阿陌,你怎么了?”
琉陌抬眸看向琉夜,好一會才嗤笑一聲,“我能怎么,只是想到了我能想到的人啊。”
琉夜瞥向一旁的北幽王,只好低聲道:“之前你失態的事情,天帝話語中似乎有意敲打父王。”
他沉下眼眸,“四姐,我怎么會聽不明白,我只是不明白天帝為何要這樣做。”
琉夜卻將手中的杯盞輕輕在他眼前的杯子上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砰”,“阿陌,別走神了。”
青鸞尚不知琉陌的注意不再蝴蝶上,一個人坐在那殿閣中說了好些話。
“戚風的出現讓我明白了好多從前的事,可我有些難過。”她抱住自己的雙膝,看著拿著冰蝶。
“我認為這個世上最不會背叛我的人,卻背叛了我。”
冰蝶卻許久沒有回應,“阿陌……”
那蝴蝶終于撲閃了兩下翅膀,“青兒,剛才我在和四姐說話,一時沒能聽見,對不住。”
她長嘆一聲,“沒什么了,我就是覺得心里壓抑。”
“酒醒了嗎?”蝴蝶忽而在她臉頰略作停留,琉陌便覺觸碰到了一般。
青鸞不解的看著那蝴蝶,一雙眼睛滿是懵懂:“你做什么?”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