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愣住了,那湯藥不是有毒么?
凰后咬了咬牙,才隨即示意宮娥將藥端來,青鸞才看見,白曄手指微微顫抖,那樣從她的指甲里落入藥湯之中。
待凰后將那藥湯喝下,“好了,你可以走了。”
白曄輕輕頷首,便退出了殿宇,只是白曄還未走遠(yuǎn),凰后殿中似乎便有摔東西的聲音。
宮娥驚慌失措的跑出來,“凰后殿下不好了!凰后殿下不好了!”
她回首看了一眼,隨即回到了自己的殿宇之中,白曄從新梳洗了一番,等待著自己的結(jié)果。
青鸞只覺眼眶濕熱,眼淚一顆又一顆的止不住往的落下,“阿娘!阿娘!”
沒過多久,凰后身邊的宮娥便帶著一隊人馬闖了進(jìn)來。
“白曄娘娘。”宮娥微微頷頷首,“凰后娘娘中毒,不得不搜查諸位娘娘的寢殿,白曄娘娘得罪了。”
只是還未等宮娥搜查,白曄便將自己妝奩中的那包藥丟了出來。
“不用查了,是我。”
宮娥神色有些震驚,隨后便蹙起眉頭來,“那就請白曄娘娘往梧桐殿去吧!”
青鸞看著阿娘淡然的離開這里,她便被拉扯著來到了那一日的梧桐殿,在青鸞的記憶里,那一日她沒能來到這里。
還未追到阿娘,便被宛如攔下來,隨后被丟回了自己的殿宇。
而此刻的大殿之上,白曄卻從容淡然,鳳王扶額不知從何問起,咬了咬牙,還是酸與開口了,“白曄娘娘,此事您可還有什么解釋的么?”
白曄輕輕搖頭,“沒什么好解釋的是我做的。”
鳳王聽了這話即刻狠狠的拍響了長案,“阿曄,為什么!”
“我既是天族公主,和該是鳳王的王后。”白曄是垂著眼眸說出來的,鳳王咬著牙,情緒越發(fā)的激動。
“阿曄,面對我都沒有一句真話嗎?”
白曄輕呵一聲,“君上,我說的就是真話。”
“砰!”鳳王又一次沉沉的擊打在長案之上,發(fā)紅的眼睛盯著她:“將白曄關(guān)入地牢,擇日問罪!”
青鸞看著阿娘緩緩站起身,唇邊似乎還掛著笑。
走了幾步,白曄有一次回首看向鳳王,唇邊的笑意卻越發(fā)的深了,眼中的神情像是不舍。
白曄被關(guān)入地牢之后,從前青鸞的記憶便是接下來的幾番拉扯,是天帝希望的重罰,是鳳王的搖擺不定,是大幽王的從輕處置……
最后的定數(shù)還是阿娘被砍了翅膀,從鳳凰臺丟下去,永世不再為神仙。
而此刻的青鸞卻被拉扯著去到了地牢,父王和阿娘相對而坐,“阿曄,現(xiàn)在能對我說實話么?”
白曄嘴角噙笑,“最大的實話我說過了,毒是我下的。”
鳳王抓住她握住杯盞的手,顫抖著聲音繼續(xù)發(fā)問:“那其他的實話呢?你不愿意告訴我嗎?”
白曄發(fā)力掙脫了鳳王的手,隨即輕嘆一聲,“沒有其他的了,君上請回吧!”
“呵,”他苦澀的笑了一聲,“阿曄,我知道一開始你并不愿意嫁給我,只不過是在我和幽冥之間做了一個選擇罷了……”
聽了這話白曄的眼睫微微顫抖,隨后掩飾道:“君上多思了。”
“真的是我多思了,還是本就是事實?”鳳王緊緊的盯著她,勢必要得到一個答案。
白曄咬著唇,一時也不知要如何解釋了。
“阿曄,你告訴我,我才能救你,你可知這些日子青兒心里多難過?”鳳王顫抖著聲音勸說著。
她雖有動容,卻還是遲遲不愿開口。半晌后,白曄又道:“還請君上多多疼惜紅羽與青兒。”
鳳王長嘆一聲,“阿曄,比起我這個父王,青兒更需要你。”